「不用。」勉梓俊挥挥手,「我们不会成亲的。」他断然道,想起昨夜浓儿那番「独身宣言」,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突然又感到有些不舒服起来。
「嘎?!那……」这下子乌浩可真是搞不清楚这是什麽状况了。
裘依浓可不是什麽随便的女人,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之前主子天天跟人家同床共寝就算了,现下主子既已将人家连皮带骨的吞下肚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不准备娶人家过门?!这……这演的是哪门子的戏码呀,他怎麽一点也看不懂?
「别这呀那的,你先告诉我那个混蛋的宅子位在何方?」勉梓俊挥挥手,极不愿说出是裘依浓不要他负责。於是他将话题扯回正事。
果然,乌浩立刻道:「属下这就带路。」
「不必了,你只要告罗我方向,我自个儿过去。我要你帮我守在浓儿房间门外,不准让任何人扰了她。反正我只是去揍那个混蛋王裕宗一顿,等我与乌勒回来後,再来商讨其他的事。」勉梓俊坚持道,不想让裘依浓独自一人留在客栈里,尤其是她正因「疲累」而睡得很熟的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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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明白了。我会守在依浓姑娘的房门外,不会让人打扰她的。」乌浩立刻答应。
「好。我去去就回。」话落,勉梓俊的身影已快速消失在房门外。
勉梓俊一行四人又在凤丘镇停留了数日,才继续上路朝北方而去。
停留在凤丘镇当然就是为了裘依浓被人下了药。
裘依浓差点被人掳走的这件事,真正惹恼了勉梓俊。每每只要想起,要不是他在隔室感觉不对且当机立断地前往查看,这才及时阻止了浓儿被掳走及可能惨遭凌辱的可怖命运,他就怒不可遏。
不过勉梓俊再气怒,也还不至於嗜血到将那罪魁祸首王裕宗给宰了。他只不过是将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然後再将已「奄奄一息」的王裕宗往官府一送,让他得到应得惩戒。
为免王家在他们离去後,会利用在当地的丰厚财力与权势来游说或施压,而让王裕宗轻易免去牢狱之灾,所以勉梓俊决定在凤丘镇多逗留几日,弄垮了王家再离去。他绝不要再让那个混蛋有机会重施故技!
而这是自他十八岁那年带人冲上太行山剿了那批盗匪以後,头一次将怒气形於外,并坚决作出不给人留退路的决策。值得深思的是,引发这件事的人,只是一名他坚决告诉自己,对他并不算是重要的女子裘依浓。
不过这些事,一直在房间里休息的裘依浓是一点也不清楚。因为自从那夜勉梓俊为了替她解除药性而跟她做了几回「那档子事」後,她全身筋骨痛了好几天,只好暂时窝在厢房里休养「受创」的身子。
拜「休息」所赐,等他们离开凤丘镇时,裘依浓已恢复往昔的活蹦乱跳,又可以与勉梓使共乘一骑,奔驰赶路了。
半个月後
清晨,由昨夜投宿的所在地阳泉县出发,待出了城转往东北,一路上的景致已然大不相同。
只见如茵的草原绵延至极远处的山边,天阔草长,呈现出与江南景致完全不同的辽阔豪迈。
「俊哥哥,我们什麽时候才会到你家啊?」在奔驰了一上午後,裘依浓忍不住发出疑问,原本好奇兴奋的眼浮上不解。
奇怪,他明明说今天就会抵达他家,就是那个叫「武威牧场」的地方,可是她已经看了一上午的绿地草原、蓝天远山了,除了散落各处的小屋之外,尚未看到什麽屋宇是比较符合她想像中「武威牧场」该有的样子。而由他仍旧马不停蹄的赶路可以证实,他们的确还未抵达目的地。
「才骑了这麽一下子,你就累了啊?」勉梓俊觑了跨坐在他身前的娇小人儿一眼,诺气中含著浓浓的戏谑。
自从他们离开凤丘镇後,为了赶路方便,他早就让她改扮男装,好与他共乘一骑。
「我不是累,我是没睡饱。」裘依浓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忍不住偏过头白了他一眼,口中辩驳道。
哼,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每夜老缠著她做「那档子事」,她哪会这麽累啊!而且他还每天一大早就把她由床上挖起来赶路,害她只得频频在马上打盹。
「那不是一样?」勉梓俊咧嘴豪迈一笑。就算个性直率的他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埋怨。「你被我累坏了吧!没关系,今日到达牧场後,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办法,一旦尝过她的甜美滋味後,就让他再也无法放手的渴望著她;更何况两人夜夜同床共寝,教他怎能按下想进入她体内的强烈冲动?显然他夜夜对她索欢,可把怀中的小东西给果坏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还未尽全力呢!
思及此,他立刻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紧抽,男性的欲望已蠢蠢欲动!不过此时实非合适的地点。
「到牧场、到牧场……都跑了一上午了,连影子也没见到半个!」裘依浓勉力撑著困盹的眼皮,嘴里叨念著。
耳力绝佳的勉梓俊自然没有漏掉她的咕哝,他笑著伸出手指著前方,「哪!拐过那个山地,约莫再骑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裘依浓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觉猛翻白眼,「俊哥哥,你没说错吧?」他指的该不是那个看起来就很远、很远的小黑点吧?
「其实我们早已进入牧场范围了,只是主屋是建在土地的中央位置,所以我们要再骑上一段路才能见到牧场的房舍。」勉梓俊愉悦地向隐在防守处的守卫打招呼。想想他也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回来了,还好守卫还认得他是勉家老二,否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