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的身上竟是无有一块好皮。而那些狼友见了,看他阴森森,血齑齑的样子,血肉翻滚,也怪是惊吓,倒是不来欺负他。狼王见此,对他也是器重,交给他看守在最重要的岗位上。后来,苦海里的物事,包括各位大王,前来狼王会馆消遣时,经过这前进的院门时,对他倒是客气了。他见此法确能吓唬住一部分物事,使自己不再受罪,就亦发用功,把身上仅有的一些好皮都扯了,终于,变成了今日的模样。
老实诉苦,说到自己是外来户,倒勾起了没皮的心思。想起自己初到这里来时,也是一个外来户,受尽了别物的欺凌,以致成如今模样。眼前之幺物竟然也是个外来户,自己何苦再去欺负他。因而,他就说:“你也别哭了,说一说你咋来这里的,实在要是没去处,我去和大王说一说,今后就和我在这一道看个门,混个肚饱算了。”
老实听他这话内心却是欣喜,看来,这没皮的阿三吃软不吃硬,这就好弄了。但老实表面上并不展露,仍是弯腰道:“大哥,我这些身架,能留得苟延残喘小命活到今天,也是不易,在苦海里,我们就是受罪的命啊,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到处躲些,随便找些吃的,不致枉送了性命。我看这里有花开,只想有花草可吃,怎晓得就闯到这里来了,无意中冒犯了你,还得请你原谅。”
没皮的点头说:“正好,我们狼大王想再招个守门的。兄弟,我替你报一下,你在这里莫走,替我照应着,我去去就来。”
老实说:“谢谢大哥了。”
“兄弟,我也不忌讳,不怕你笑,我在这里,也没有一个好名,大伙都叫我没皮阿三,你也就么叫吧。”
老实心话,怎么叫这名字。阿三,阿三,传到后世就是一个瘪三了,不过这名字和他还相忖。当下,他不敢怠慢,叫了声阿三哥,说难为你了。
阿三说你客气啥,忽又想起,还不知道老实的名字,该怎么称呼。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对狼大王怎么汇报呀?”
老实想,我这名字虽不怎么地,但还不能暴露,暂且胡乱诌一个吧。
“阿三哥,我在家时也没起个名字,你随便帮我起一个,就随着阿三哥,叫阿四吧。”
阿三说:“好吧,阿四,我去一下。”
老实说:“阿三哥,你不要去,你去了,我在这里怎么办?”
他还不熟悉这里的流程,总是要问一下,等会有狼友来了,也好应付。
阿三说:“阿四,我们这里很清闲的,平常没什么事,只要看好这道门,不要让院里的幺幺丫丫的冲出来就中。她们一个个涂脂抹粉的,妖光艳气,出来了也不安稳,还会扰乱治安。”
“哦,就是这么回事。阿三哥,你快去快回吧。”
老实应了,没皮阿三这边就走了,恰巧那边牛大王过来。
“阿三,阿三,咦,阿三呢?”
“您好,您是?牛大王啊。今日是小的把值,小的叫阿四。”
牛大王没见阿三,见到了阿四,感觉也是奇怪。狼王换了护院,来时怎么也不关照一声,这要把自己拦下了,面子上须不好看。
牛王是大王,当然也有气度,他打着官腔,啊啊一阵,就问了。
“啊,阿四呀,阿三呢?你知院中可有新来的货色吗?”
老实听后一惊,牛王怎么晓得院里有新来的货色,难道虫大哥在这里,已被他知道。老实是这么想的,行动上就表现出来。他想跑去通知虫大哥做好准备。
牛王看出他的意思了,招呼着说:“阿四,你跑什么,是不是院里没有新来的,那也不需你去通知。院中的嫫嫫呢,让他们出来。”
老实放心了,敢情牛王所指新来的,并不是指大哥虫豸先生,而是另有所指。老实见他没有被牛王识破,就没有再走。早有牛王跟来的亲随,喊了院中嫫嫫。
一会儿,从内院过来了一个,说:“牛大王,您来了,请问您老今是要翻谁的牌子,啊,这是怎么说?”
牛王摆摆手(姑且说是手。今后有关爪子的称呼,亦可用手来代替。)说:“我也不要翻牌了,今天没什么心情。小虹呢,啊,还是到小虹小艺姊妹俩那里去。听她们说说话。”
“是了,大王,请少待,我这就去喊她们过来服侍。”
“罢了,我今过去,莫惊动了前面。对了,我的红果多拿几粒来。”
“好了,小的这就去办。原本狼大王有规定,一客来一粒红果,但牛大王你是列外,可以多拿,大王,这是您的,里面请!”
各位要问了,这遗红院里定然也是有不少好去处的地方,定然也是有一些脸长脸团的货色,那些脸方脸正的,苗条可意的货色,牛王为什么不找,偏偏要找这两个没脸的怪物?
哈哈,欲知端的,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