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丽温温柔柔地注视着他,粉脸媚成了一朵花。“你怎么最近这么长时间都没找我了?”许桡阳闷闷地含糊了一句:“我最近忙。”刑卫锋正呆的无聊透顶,干脆拿张柏丽打起了趣,“最近忙着拍什么戏呢!有没有新人给我介绍一个?”
张柏丽去看刑卫锋,莞尔一笑,“谁都知道,许桡阳的三个朋友中最不缺少女朋友的就是刑卫锋,你还用得着我介绍么?不过,”她把目光转给魏军,“军爷,宫晴看上你了,她希望我帮她问一下,有机会能大家吃个饭么?”
魏军一边慢条斯理地喝酒,一边斜睨着她,“这个不行,”他那双桃花眼笑得客套,“我最近咽炎犯了,太香艳的味道我闻着咳嗽,你给我介绍一个清纯的吧!最好没什么外味儿的。”“他妈的,”刑卫锋骂了一句:“你怎么就不想着给我介绍一个呢!我多好说话。”
魏军在旁边笑着接了一句,“这话不假,我们疯子现在正在冲吉尼斯纪录呢!只要是女的,没什么大问题,他统统来者不拒。”张柏丽嘻嘻笑的打跌。
刑卫锋把目光转移了,他冲着魏军笑骂了一句:“滚蛋,我可不是什么水准的女孩都要啊!”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嘴里跟了一句:“像这样的女孩,我就肯定提不上兴趣。”
许桡阳和魏军都下意识地跟着他的目光望向门口的地方。立即,许桡阳直起了腰,脸色跟着一变。然后,他想都没有多想拉开张柏丽的手,就站了起来,直接迎着那个女孩过去了。刑卫锋眨眨眼,眼睛盯着那个圆圆脸的女孩,嘴里和魏军说:“不会吧!阳子这么快就饥不择食了。”
许桡阳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曹爽面前,把曹爽吓了一跳。曹爽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许桡阳顾不上去看旁人,开门见山劈头问曹爽。“可儿呢!她回EM了么?”
曹爽回过神来了。她看着许桡阳,一脸的紧张,有点不知所措地回了一句:“可儿走了,回老家了,听说她外公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许桡阳皱起眉峰,沉吟了一下,没再多问。和曹爽点了下头,转身往回走。模糊中听到曹爽身边的男孩问她,“这是谁啊!怎么认识可儿呢?”曹爽咕嘟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她回老家了。突然间距离似乎又拉开了一段,他的心里又有了那种丝丝拉拉的痛感。
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的脸色更黑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张柏丽重新揽住他的胳膊,目光带着研究的意味停在他的脸上。“怎么了?”她唇边的笑容含含蓄蓄地,“我们许少遇到难题了,与女人有关?”
许桡阳突然间所有的兴趣都无,他没回答张柏丽的话,他向曹爽那边看了一眼,嘴里和其他几个人说:“走吧!换个地吧!这个地方以后少来。”
兰博基尼在北京的街头一路驰骋,最后靠着路边的地方倏然刹住了车,停了下来。北京的夜晚带着几许压抑的气氛,从来没有过的压抑。坐在许桡阳身边的张柏丽没有敢说话,今天的许桡阳好像换了个人,他闷闷地抽着烟,眼睛直视着前边,眼神灰暗,脸边的线条绷得又紧又硬。
车篷缓缓从车后拉上来,罩住了一车厢的暗郁。许桡阳将手中的烟头抛出了窗外。靠到后背上,无限寥落地说了一句:“就地解决吧!”然后,他闭上眼,伸长了腿,长长舒了口气,不再准备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后悔跟过你
宁雪心急火燎地进门来,人还没完全进来,嘴里就喊上了“可儿,”她的脸色怪异,声音都变了调了。等到进门来,看见可儿和蓝卫晨正坐在小桌上相对而坐吃着饭,她嘴里的话硬生生地憋在了嘴巴里。
“阿姨。”蓝卫晨赶紧站了起来。从小到大,他一看见宁雪心里就发虚。这会儿,刚刚有话憋在喉咙口的地方,就更心虚了。“哦。”宁雪客气而疏远地应了一声,目光闪烁地瞅着可儿,完全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蓝卫晨知情识趣,赶紧移开凳子,仓促地说了一句:“可儿,我吃饱了,阿姨,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他赶紧闪人了。看着蓝卫晨走出门,宁雪一把把门关严了,她紧张地盯着可儿,放低了音量心惊肉跳地说:“我刚刚到银行去取钱,我的卡上竟然多出了二百万。”
可儿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眼睛瞪大了。“二百万?”她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移开了碗,把头抬起来看着宁雪,“怎么又会多出了二百万?”“我也奇怪呢!”宁雪眼睛盯着可儿,摸索着坐到小凳子上,盯了一会儿,她迟疑地问了一句:“不会又是许桡阳打过来的吧!”
可儿立即把头低了下去,眼里有股热气往外冲,她硬绷着把眼里的热气逼回去。起身避开宁雪的视线,捡起桌上的碗筷,拿进厨房去洗。旋开水龙头,那哗哗的流水声模糊了她声音里的那份不稳定,她故作轻松地说:“是他打过来的,你就留着吧!反正他有的是钱,钱多的花都花不出去。”
宁雪无法忍了,忍不下去了。她跟着进了厨房,直接走到可儿的身边,把可儿的身子旋了过来,她深看着可儿,研究着她的脸色,“可儿,”她满是疑窦地问:“你别让妈妈猜了,你到底和他怎么回事?即使你们不在一起了,他也没有理由给你这么多钱,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可儿抬起眼皮,定定地看着宁雪,她也忍不下去了,眼底迅速汪满了眼泪,她身子一软,扑到宁雪的胸前,她哭着痛喊出声,“妈,我想他,我真的想他,我让你失望了,我已经跟了他了。”
宁雪立即闭上了眼,仿佛被谁打了一个闷棍,有种突发的昏厥让她的身子晃了晃。设想了无数个可能,应验了最坏的那个。苦心保护近二十年的女儿,在她的一个不经意之间就弄丢了。
“可儿,你,”她硬生生收住了口,想要责骂她两句,可是,看着那在她怀里窝成一团,哭的眼泪汪汪的小女儿,她不忍心了。她把可儿移开,再度睁开眼,她狐疑地瞅着她,“他不要你了?”可儿摇头,眼泪被摇得满脸都是。“他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一种兜心的痛席卷过来,宁雪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会如此相同?怎么会有如此相同的命运?她松开了可儿,折回身,摸索着重新回到外间的地方,就着餐桌前的那个小凳子身不由己地坐了下来。
宁雪的脸色吓坏了可儿,她忘记自己的那份悲伤了。她惊慌失措地跟着过来,半跪在宁雪的膝前,抓着她的手,她紧张地一叠连声地喊:“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应该自不量力与有钱人家的孩子接触。”
宁雪愣愣地瞅着她,然后,慢慢把她的头拉了过来,揽在怀里,眼里热潮翻滚,鼻中发哽地喊了一句:“我的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可儿痛哭出声。紧紧抱住母亲的腰,她扛不住了。有些伤口可以留到无人的时候偷偷舔舐,有些伤口却根本没有能力撑到面前的人走开。痛,真的痛,这是可儿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出那种从心口的地方窜起的那种痛。
可儿外公这次的情况不乐观,脑出血,已经发作了一次,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就更加严重了。看着小时候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经常把自己放在脖子上骑大马的亲人突然间意识混沌,口舌不清,手脚不再利落,那种痛是揪心的。
还好可以让可儿欣慰的是,她有了许桡阳给她的那一大笔钱,可以给她的外公住上更好的房间,用更好的药,找更好的特护,可以让她的外婆和母亲从从容容不至于那么狼狈。也是生平第一次,她体会出了钱的重要性。
而一连好几天,可儿的耳边都回想着她曾经慷慨激昂对许桡阳说的那句话。“你有钱,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用钱买来一切东西。你年纪不大,但是,你的心已经老了,老的连追求一份感情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你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