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有对林小茹道:“夫人,待会儿饭菜热好了你们吃些,我准备船只还需要些时间,而到了船上也顾不得吃食。”他看到林小茹点头答应,方出门去了。
林小茹这才问张圆通道:“张副舵主,你说咱们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张圆通皱眉道:“夫人,并未我杞人忧天,而是我担心……哎,那个信使的行动也太快了些,我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洪七忽道:“张大哥,你是说那个信使有问题吗?”
张圆通道:“并非如此。不过朝廷的眼线广布各处,或许是有人发现了这位信使,中途把他拦下,也未可知。”
三人正聊着天,热好的饭菜已经重新端了上来。三人正好觉得饿了,便胡乱吃了一些,饭后残席撤下,仆人又端上茶来,等到新茶沏了两次,张大有便重新回转客厅,请三人去舟山码头。
三人自无异议,随着张大有离开大宅,穿街过巷来到海边码头,然后踏上水手搭好的木板,上了一只双桅大船。
张大有吩咐众水手几句,便有人将系在船墩上的绳索解开,并扬起半帆,一时间帆借风力,在水手的操控下,一路践波而行,向着东南方向驶去。
此时海面上虽有波浪,却不甚大,加上淡淡月光洒下,给众水手测试风向,辨认前进途经带来不少便利。张大有听了管事水手的报告,来到林小茹等人身边,笑道:“今晚风浪不大,行船颇为顺利,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到五礁岛了。”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远处西北方向窜起一道强光,蹦到天空中又猛然爆开,散成无数条红色光线,然后纷纷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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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有见了这等情景,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张圆通忙问:“怎么了?”
张大有道:“这是我帮的求救信号,只有帮内出了大事时才会发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要回去看看!”说着便要吩咐水手返航。
张圆通一把拉住他,喝道:“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出了,而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那里已经成为龙潭虎穴,难不成也要往里跳吗?!”
张大有急道:“可是……”
林小茹忽然插话道:“张副舵主,你不要阻拦张头领了。张头领,咱们就一起回去看看,万一真出了事,我们可以出上一份力。”
张大有闻言,却沉吟片刻,叹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还是夫人和叔叔的安全最为重要。”
洪七听了,很想问:“那我的安全就不重要了?”不过他见到张大有满面急怒之色,知趣的没有开口。
张大有先叫来管事的水手,让他对众水手分说:“等明日一早,我张大有一定带你们回去,出了事由我来抗!但现在必须向五礁岛进发!”因为他知道水手们的家眷亲友都在舟山本地,此时心绪纷乱,必须先安他们的心。
众水手听了管事传达的张大有言辞,虽然无法完全释怀,但也算是稍稍安心,加上张大有向来慷慨,威望素高,便听令而行,继续驾驶船只往东南方五礁岛驶去。
然而没过一会儿,便有了望的水手前来报告:“后方发现船只!”
张大有大惊,手搭凉棚,拢目光向后方观看,借着朦朦月色,果然见到一片船影从后方而来,看去似乎还都是大船。等到那些船离得更近了,才发现一共有三艘大船,船上灯火通明,映出了船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张大有忽然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嘶声喊道:“是官兵!全速行进!”
一声令下,众水手忙改半帆为整帆,又向海上接连扔下一些负重,两面大帆吃饱了风,便向着东南方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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