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豆毒感染和蓖麻毒感染的症状极为相似,但相思豆毒素比蓖麻毒素的毒性高近两个数量级。
相思豆毒蛋白是包括A和B两个蛋白质亚单位的大分子集合体。B链依附在细胞膜的一些特定运输蛋白上,帮助相思豆毒蛋白进入此细胞。一旦进入细胞内,A链就会阻止蛋白质的合成。
我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张豆类作物杀手图片,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我忘了把它调回到标准模式。
“你绝对猜不到我碰到谁了。”
“疥疮。”我说。
“疥疮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很好,斯莱德尔侦探。你好吗?”这个家伙给别人打电话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先问候一声?
“我今天起得早,所以碰到了你的纳斯卡朋友。”
我想了想他要表达的意思,“你在调查韦恩·甘保的案子?”
“康科德警方让我帮忙参与调查,你有没有一直在看新闻?都乱成一团了。”
“加利莫尔说多家媒体纷纷开进赛车场驻扎下来。”
斯莱德尔发出喉咙干呕的声音,是因为我提到媒体还是加利莫尔?
我不理会斯莱德尔无言的责备,又向他讲起自己去找克雷格·博根的事。
“还有呢?”
“要是这个家伙在密室里藏了一床被单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你意思是?”
“我觉得他是个偏执狂。”
“那他不喜欢什么人?”
“只要不是白人、不是异性恋的他都讨厌。”
“啊哈!”
我又说到那个恐吓电话,如果称得上是恐吓的话。
“当时加利莫尔在哪?”斯莱德尔冷冰冰地问。
“跟我在一起。”
话刚出口,即知失言。
“你此刻在干啥?”
我知道斯莱德尔指的是接到那个恐吓电话之后我在做什么。但我故意不接这个话茬。
“在研究相思豆毒素。”我答道。
“你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吧,博士?”
“网络高手啊。”
斯莱德尔发出啧啧声表示不敢苟同,但并没说什么。
“好像甘保自己做过一些调查。”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格雷迪·温格提到过1965年款福特野马,对吧?”
“是的。”
“我在甘保的拖车里发现了一个文件夹,他查过1998年在卡罗来纳州登记的每一辆1965年款福特野马。”
“通过国家犯罪信息中心查到的?”
“不是。这系统只有执行公务的特定人员才可以进入,而且得先接受培训,获得用户名和密码才行。由联邦调查局授权。要是系统对每个人都开放的话——”
“他是查了车管所资料库里的记录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