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密信息。”
“噢,等等,我要把自己发的微博给删了。”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爱国武装队当时正在密谋污染附近一座城镇的水源。”
“为什么?”
“两个目的。一是针对当地一家提供堕胎服务的妇科诊所,二是抗议一位黑人女性被选举为市长。”
愤怒和厌恶使我突然感到胃部严重不适,我赶紧伸手去拿可乐。
“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失踪之时爱国武装队正受到监视。”威廉姆斯继续说道。
“你有内应?”
“这我不能告诉你。”
“是洛维特还是甘保?”
威廉姆斯绕过这个问题,“我们搜集到的情报也间接表明,武装队成员可能跟埃里克·鲁道夫有联系。”
“真的吗?”
“这点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
咔哒,咔哒,咔哒。
“爱国武装队2002年就遭到强行解散,但联邦调查局仍一直继续追踪某些成员的动向。”
“J.D.丹纳?”
“丹纳现在领导着一个名为忠诚者运动的规模更大的组织。这个组织有几千名追随者,遍及美国东南部。”
“这些追随者都是哪些人呢?”
“都是极端主义者,他们认为联邦政府蓄意谋杀鲁比岭和韦科市的民众,觉得挨家挨户没收枪支的行动有可能随时发生。跟90年代相比,他们原先的白人至上的思想意识已经淡化,尽管其中许多人已经转而仇视伊斯兰信徒,该组织的凝聚力源自他们对政府的愤恨。”
我立刻想到汤美巴哈马牌亚麻裤、蓝宝石戒指和马自达RX-8跑车,“丹纳看上去很有钱。”
“忠诚者运动资金充足,丹纳攫取了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但他从没出过纰漏。虽然丹纳生活富裕,但他立场坚定。这个家伙像狐狸一样狡猾,像斑疹伤寒病毒一样危险。”
“你现在为什么跟我分享这些信息?”
“让你可以及时跟进啊。”
“你可别指望会有什么回报。”
“我只是出于常规的职业考虑。”
“唔。啊。”
说完我挂了电话。
好吧,我想。那个狡猾的家伙到底是谁呢?
我喝完瓶中剩下的一点可乐,从冷柜中取出编号为MCME239-11的头骨。
这具在485号州际公路附近的河床内发现的头骨上满是苔藓,遮住整个面部和大部分头骨底部,看着牢牢附着在头骨上的铜污和残存的尸蜡,由于脂肪的水解作用产生的苍白而松软的组织,以及早已萎缩的石化脑袋,我恍惚觉得自己正在亲眼目睹一座古老墓葬的遗存。由于对这具头骨发生时的有关情形缺乏了解,我不能发表什么看法。
我草草写下一张字条给霍金斯,请求他提供河床附近众墓地的有关信息,这时手机响了。
是凯蒂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