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因为喝酒最后才被开除的。”
“我猜你不喜欢他。”
“真依了我?我恨不得砍下他的脑袋,再——”
“埃迪提到过辛迪·甘保或凯尔·洛维特吗?”
“给我点提示,博士。”
“甘保是个高中生,洛维特是她的男朋友。两人在1998年一起失踪。埃迪接过这个案子,联邦调查局也查过。”
“联邦调查局为什么插手?”
“洛维特跟右翼分子有联系,可能涉及到国内恐怖主义问题。”
他又是许久无语,但发出好一阵吃喝和开瓶罐的声音。
“有点印象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档案调出来,或者查看一下埃迪的笔记。”
警察之间相互取绰号,大多依据对方的相貌和性格特征。例如骨感侦探,至少20年没见他的腰围达到40英寸。埃迪·里纳尔迪呢,也就是个头奇高,喜欢古典音乐,爱买高价衣服,除此之外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能让我们取笑的怪癖。这么多年来埃迪还是埃迪,没有人给他取绰号。
里纳尔迪的一个过人之处,是习惯于将他参与调查的案件的每一个微小细节都记录在本子上。他所有的记事本都堪称传奇之物。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我说。
斯莱德尔随即挂断了电话,既没有说再见也没有问我为何对一桩已经尘封十几年的悬案感兴趣。我比较欣赏他这一点。
我和博蒂玩了一会儿,铺好床,倒掉垃圾,装好待洗的衣服。随后又读了几封先前未予理会的邮件。再瞧瞧肩膀上的一个色斑,想看看是不是黑色肿瘤的征兆。折腾了半天还剩点气力,本想用洁牙线剔剔牙,再给地板上点蜡,但转念还是又给萨默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她居然接了电话,这让我感到沮丧。
“喂,我是坦佩。”我听到电话那头两个人的说话声。有客人吗?“我是彼得的前妻。冒昧,打扰了。”
“我知道你是谁。”萨默慢吞吞的拖腔着实令人生厌。
“最近怎么样?”
“很好。”
“你还在乐畜宠物医院工作?”我急于进入正题。
“干吗不呢?”一副不以为然的腔调,“我可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助理兽医呢。”
“既要整天上班,又要筹办盛大的婚礼,你肯定吃不消。”
“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成为女强人的。”
“你说得太对了。”我暗自觉得好笑,“进展顺利吗?”
“还行吧。”
“你没雇个婚礼策划师?”我听说她和彼得邀请了几千人。
只听她喉头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什么事不顺心吗?”
“彼得对跟婚礼有关的所有细枝末节一概漠不关心。”
“这我倒不奇怪,彼得从不热衷于什么典礼仪式。”
“除非他改掉这一点,否则他甭想参加我的班级舞会。不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此说来,准新郎已经失去了他在学校舞场上可以享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