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本来还想嘟囔什么,但在目光落到我脸上刹那,他眼眸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快速垂下头,挤到我前面去。
我最后回头看了眼取药口,一咬牙,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再次朝二诊室走去。
“咚咚咚。”
我礼貌敲了敲门,刚才给我看病的医生正打算脱下白大褂去吃午饭,见我站在门口,眼神一慌,赶紧将脱了一半的白大褂又套了回去。
“有什么事吗?”医生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问下,我这个病吧,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呢?”我看着医生的眼睛问道。
医生深吸口气,叹息道:“精神分裂,或者自杀。”
“就这样?”
“这还不够严重吗?”医生震惊于我的不屑。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没有其他症状吗?”我尴尬补了一句。
“当然会有,幻视幻听什么的都有可能发生,躯体化会很明显,会时常把人看错,导致一系列不可控的行为……”
直到走出医院,我脑海中还回荡着医生最后说的这番话,越想越觉得烦躁。
幻视幻听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
躯体化?也没有。
我更不可能把人看错。
医院的检验是否有精神病的手法实在太过简陋了。
几套模棱两可的测试,一次脑波就说我的病情很严重,实在是缺少信服力。
或许,我根本就没病。
回到家里,我拉开门边的五斗柜,将那一沓报告放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为了看个病,我难得起了个大早,结果什么也没捞着,实属浪费时间。
我一边感叹着去医院这个错误决定,一边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今天的码字任务还没有完成,必须得抓紧了。
刚打开文档,写了几百个字,放在键盘边充着电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是一个座机号码。
我下意识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看着来电显示愣了一秒,随即按下播放键。
“喂?哪位?”
“您好,我们这边是市区精神卫生中心……”
不等对方说完,我“啪”一下就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