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感觉自己身体一切良好,沈礼明明没有伤到我才对。
这结果,会不会是拿错了?
没过一会儿,母亲从诊室里出来,转身看向我的刹那,笑容一秒收敛。
“走,回家。”
“妈妈,这个病严重吗?我不记得他……”
不等我开口说完,母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停下脚步,无比严肃的看向我,“言一知,你知道如果这件事责任在你,我们家要赔多少钱吗?”
“不仅仅是赔钱,你这学还能不能上都得打个问号!”
“我看你真是蠢到家了!跟你一天说八百遍,不要跟这些人沾上关系不要跟这些人沾上关系,你每次都当耳旁风!”
“像沈礼这种人,上不上学都无所谓,反正今后都是垃圾,但你不一样,你难道就甘心呆在这个地方吗?!”
“我当然不想……”我下意识反驳。
“不想?我看你巴不得跟他们混在一起吧!不然怎么你总是招惹他们?!”母亲的语气甚至不是质问,而是一种自我笃定。
“……妈妈,我错了。”
除了重复这句话,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因为但凡我为自己辩解一句,母亲就会有十句话等着我。
避免风暴来临的唯一解决方式,就是道歉。
见我低垂着头顺服的模样,母亲忍着怒气,最后强调道,“这件事无论是谁动的手,都是沈礼动的,你给我记死了明白吗?”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
“幸好他父亲……不然我看你哭去吧……”母亲自顾自嘟囔了一句,朝医院外走去。
幸好?
什么幸好?
我闷着头只听清了前半句话,抬头一看,母亲已经走出几十米远了。
我连忙跟上前,揣着满肚子疑问却又不敢问。
第二天。
赵老师将我叫到办公室。
不用说就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沈礼这件事。
“咳……一知啊,”赵老师喝了口水,似乎是酝酿了许久,清了清嗓子,这才转身看向我,“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啊?”我愣了一下。
“你妈妈把检查报告拿给学校了,说你也很严重,怎么不多在家休息两天?”赵老师目光在我脸上打转。
“……我,我好多了。”我小声说着,双手情不自禁背起来,心虚得不行。
“那就好。”
赵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沈礼休学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