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地看着他,不知道再次让他震怒之后的后果又将会如何?
我紧紧咬住下嘴唇,情不自禁后退,可是丽丽抵住我后背,我只能拉住丽丽的衣袖,怯懦地盯着他又不想看他。
上帝啊,你为什么不让他走快点?
他又想怎么折磨我?
我恨死了他不紧不慢的步脚,一下下踏在我心口上,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经受着坐以待毙的煎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路程,社仑抓住我手臂,强拉我跟他走,不是去他的穹庐帐,而是走向他的马。
他又想带我去哪里?
他的举动总让我摸不着头脑。
傍晚的风有点冷冽,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天,可北方高原的夜晚照样阴冷。回想起自己离开三河县已有一个多月,日子过着一天比一天更像梦魇。
这往后的日子何其漫长,我又将要如何度过?
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个心理医生,每天胆战心惊,迟早会把我逼疯!
身后紧跟而来的是保护社仑的将士们,风尘仆仆地一起飞奔向远方。
阳光不再温暖,唯有霞光绚烂,半面遮掩的太阳即将带着光明走向西方大地。我突然有种假想,他是否会带我去喂狼?因为我隐约听到狼在嚎叫!
社仑终于在一个湖边勒住马,那湖光荡漾,远远近近包围着稀疏的树木和嶙峋的巨石。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手扔进湖中,湖底较浅,只抹过我胸部,但那刺骨的寒冷让我寒碜着很想上岸。
我没敢上岸,社仑下马后,正站在岸边宽衣解带。
我看着他,看到他竟然在笑。
他说:“阿花,你曾说你很喜欢戏水。那么这湖就是我们的战场,我要在这里征服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曾经的确在洗澡的时候跟丽丽说起过自己怀念家乡,喜欢游泳,其实我说的是杭州的游泳馆,而且是穿着泳衣游泳,而现在什么都不靠谱。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慌忙向后退却,一边左右观察地形。
这个湖还不如游泳池大,由地下水涌积而成,形成一个封闭而清澈的湖,让我找不到渠道遁形;周围围着社仑的将士,背对着湖面而立,也断绝我上岸的可能。
社仑已经除去外套,开始解除中衣:“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场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不被我抓住,你就是自由的;一旦被我抓住,你就是我的,今后就给我断了逃跑的念头!”
“你是说,只要你抓不住我,我就可以自由了是吗?”我两眼发光,预感到这是次绝好的机会,因为我游泳的能力本就不差,况且之前还练过内功,屏气的能力更比以前提高不少。
所以我不一定会输!
我也开始暗自准备着,先把长发环绕成结状,因为湖水太清澈,长发落水后一旦散开很容易被他发现;我曲下身体,让水面没过我脖子,因为我还要除去色彩斑斓的上衣,它太过于碍眼之,也太过笨重,会造成我行动不便。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
“多少时间为限?”
社仑此时只穿着一条亵裤,步入湖中:“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你被我抓住或者我放弃为止!”
“这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种显失公平的条款,这里没有我的意愿。
“弱肉强食就是这世间的公平法则!”他慢慢走向我,我已经没有再辩解的机会,只能深吸一口气,一头转入水中把身上的衣服贝迅速除去。
在水中脱衣服要比岸上难得多,我只来得及把上衣除去到只剩下肚兜,就已经看到社仑走到湖中心,如果我再脱去长裤,就没有时间逃开。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先潜入水中,从左边绕到他身后,幸好裤子不重,颜色是浅绿色,与水草的颜色相近。
他来到我原来站立的位置,抓起我脱掉的衣服,粗暴地再次甩入湖中,我想他一定很生气,因为湖底沙土的颜色与我皮肤颜色相近,他很难发现我。
我在水底却很容易看到他所在的位置,轻易就能躲开他。
太阳很快落下,天快要暗了下来,形势对我越来越有利。我想他也知道。
社仑已经明显狂躁了起来,甚至多次腾空而起,如雄鹰展翅般跃出水面,来寻找我藏匿的地点,可是每次当他落下后都晚到一步,因为湖面的折射是我最好的掩护他永远都找不到我确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