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黑色长靴的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了一身黑色军装,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在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灰色军装的男人,那个男人和他很不同,皮肤很白,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和穿黑色长靴的人的粗莽比起来,那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那个文质彬彬的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像猎人,盯着他的猎物。
从他们穿的军装和打扮来看,应该是某个外星人军队的军长或与之相似的军衔,身为人类战俘,阿加娜不敢和他们对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赤裸在外脚趾头。
却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正在试图和她说话。
“没想到是个聋子。”沟通未果,穿黑靴子的人,对站着自己身后的男人笑说,“而且,看样子还是个瞎子。”他注意到阿加娜头上顶着的“辐合器”。
“梵期,走吧。”文质彬彬的男人转身往外走。
“指挥官,你不是说要看看这个唯一通关了的女人吗?怎么说走就走啊。”指挥官步伐很快,莫多跟上去,忙着打趣他。
向来清心寡欲的指挥官,忽然对一个地球女人起了兴趣,不仅要机器人留她一条命,还提出来看看这个女人的真实面貌,这可真是万年难遇的奇事啊!
但是没想到,这女人是个又聋又瞎的残次品,样貌也不见得比一般人好到哪里去,第一次对女人提起兴趣的指挥官,这会儿心情肯定很不好。
“已经看到了。”
指挥官的冷静回答让莫多有些不愉快,跟了指挥官数十年,他向来是这副闲人勿近的冰冷样子,冷静得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血肉长成的。
“再看会儿吧。”莫多不肯放弃,“指挥官,那个女人跟上来了!”
感觉到这两个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已经渴得浑身难受,嗓子眼也干渴地冒火的阿加娜,看到两人即将离去,连忙跌跌撞撞地跟上来。
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到极限,才走了几步就支撑不住了,歪歪地倒在指挥官脚下。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阿加娜身上有一股酸臭难闻的味道,这个酸臭的女人,就这么倒在自己脚下,还抓住了自己的裤脚,向来有洁癖的指挥官,嫌弃地把这个女人的手踢开了。
“水…。水…。。”从干渴的嗓子中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梵期问,“你说什么?”
可是阿加娜根本听不到,见梵期嘴唇动了几下,她猜测他可能是在问她,也知道自己声音太低,正好手掌上的血泡,有几个被撕裂了,往外流着血水,她索性把血泡扯得更大,手指蘸着血,在地上一笔一划吃力地写下,“水……”
“写的什么?”梵期好奇地看着地上的这一个字。
“是地球字。”指挥官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走吧,梵期。”
铁笼的大门缓缓关上,已经使完了全身力气的阿加娜,无力又绝望地倒在地上,他们不愿意帮助她…。。难道唯一一个通过游戏的她,也会因为干渴而死在这大铁笼中吗?
“给那个女人送点水过去,还有食物。”走出表演场,指挥官给守门的机器人下指令。
没有水喝,手掌上的血也能解渴,阿加娜伸出舌头去舔手上的血,舌头刚碰到伤口,手上就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太渴了,舌头上一点口水也没有,舔到手掌上,就像被一把利刀割过。
又有机器人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又要抓她去表演什么,或者直接处死她。但是他们没有,机器人扔给她四个四方的袋子,又面无表情地离开。
拆开其中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竟是满满的清水,阿加娜饥渴地将袋子里的水全数喝尽,长久缺水的大脑,因为突然而至的甘霖,而有点晕晕乎乎。
这四个袋子,有两个装的水,另外两个,是流质的食物。
喝过水和食物,阿加娜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只是困得厉害,她关闭“辐合器”,找个平软的地方躺下,连日的过度疲劳,使她很快进入梦乡。
鞭子抽在身上,难以言说的疼痛,还以为是在梦中,醒来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