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邪门都安静得很,好似就这般销声匿迹,在疑惑中,他们终于记起来,似乎,后天便是云飞扬当日定下的十日闫阳峰之约。
所有人顿时如梦初醒,云飞扬那一战,不由都被他们自动带入到邪门与正道最终的一战。
不过剑圣却是下令,勒令谁也不准去。
先不说现在有两位尊者坐镇,就算不,就剑圣现在作为核心,他们也不敢忤逆他的话,便也虽好奇焦急,但也无人敢前往。
而云飞扬那十日到底在哪里?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七星塔,那日离开大堂后,便上了山上,在剑圣所在的地方一处石室中,进行修心。
直到十天之约最后一天才出来,着实把慕容秋枫给吓了一跳,原来一直找不到的人,竟然就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十天的修心,似乎比那两年所取得的效果多了多,或许是因为有了什么觉悟吧,整个人有了一些看不到,却又明显存在的变化。
剑圣看着他的变化,摸着胡须很是安慰。
对慕容秋枫的歉意,云飞扬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反而倒过来安慰他,随后便和上官烨关在房中谈了大半天,至于谈的是什么,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就连慕容秋枫的询问,上官烨也是难得的没有告诉他。
随后在那天半夜,云飞扬便连夜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离开。
当他赶到闫阳峰的时候,已经是晨曦,上到峰顶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出来。
但是山巅之上,却早有另一个人,比他更加早到。
帝择天负手立于山崖边上,似乎站了许久,一头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没有特意用内力护体,使得发丝被露水打得潮湿,衣服也有些湿润。
云飞扬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而在听到背后动静的帝择天,也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得压抑。
云飞扬垂下眼眸,放开马的缰绳,随后用力拍在马屁股上。
白马嘶鸣一声,蹄子在地上磨蹭了几下,回头看了云飞扬一眼,便朝山下跑下去。
帝择天一直沉默的盯着他,那双黑眸中,似乎带着灼人的火焰。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来,他卸下一切,安静的想了许多,想着慕容云那日和他说的话,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对于云飞扬这样的人,若不用手段逼迫他,他根本不会甘愿走到他身边。
☆、第二十八章
“我很好奇,你到底躲在哪里?”帝择天沉沉的看着他,这几天来,他几乎是把整个武林,甚至其他地方,有可能的都找了一遍,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算对武林进行攻击,也逼不出他来,果真要等到约定的期限才肯出现,这次,是真的做得决绝。
“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的事。”云飞扬云淡风轻的说一声,白色的外袍脱下,随意的扔到一边的山石之上,一身紧身劲装,勾勒出他修长而又肌肉紧致的身材,似乎蓄满力量,随时出击。
一头长发被他简单的拿着一根白玉簪卷几圈固定在头顶,只是额前些许飘落下来,随风轻轻飞扬。
帝择天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准备着,眼耨沉了又沉,讥诮的扯了扯嘴角,“你莫要忘了,你打不过我。”
“能与不能,要做了才知道。”腰间如同腰带的软剑被慢慢的抽出来,银白的剑光在晨曦之光下,闪烁着银芒,手臂轻轻一扫,剑尖对着地上,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剑气,在正对地面的时候散开,地上顿时被剑气排出一小块空地,隐约还有个小洞,软剑之上,似乎蒙上了淡淡的光芒,剑如同游龙一般,轻轻游动着,锐利又华美。
帝择天平静的看着那被剑气包裹住的软剑,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段时间,他又有精进了。
修长的手抬起,手指如同跳舞一般,从衣领处解起,慢慢的解开紫色华服外袍的扣子,然后用力一扯,外袍飞起,直直掉落到他身后的山崖。
“既然是比,总要有输赢,而输赢,也该有赌注。”
“若我胜而不死,那么从此两断,若我输,这条命也是你的,从此这世上,再无云飞扬。”
看着那人傲然的宣告着,那淡漠的神色,让帝择天心收缩发憷。
拳头紧了紧,深深的看着他,似乎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