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我没想到你比我狠。”
我挑了挑眉,没接话。
她并不在意,在我床边坐下:“实不相瞒,上次池家一别后,我恨透了你,满心都是不甘。
我对池宴川一见钟情,为了他,我求我爸动用谢家势力保他上位,用心在生意场上和各色人虚与委蛇,不放过任何一次能帮他牵线搭桥的机会。我付出了这么多,哪点比不上你?凭什么你一个出身如此下贱的女人能让池宴川对你死心塌地?”
“池太太,如果你今天是来向我发泄怨气的,那请你离开。”我说。
她自嘲地笑出声:“苏禾,我本该一直恨你的。可是,那天我闻讯赶到医院,恰好听到了你们在病房里的对话。池宴川出门时那副样子,颓丧不堪,像一条路边的野狗,谁都能踢一脚。我突然就不那么恨你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确定,你是真的不爱他。他终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也终于体会到了被爱人辜负的痛苦。”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直视我:“我要你走,永远别再出现,我可以帮你。”
我这才认真看她。
她神色认真,不见喜怒,只是静静等着我的回答。
她是为了池宴川和自己。
杀了我容易,却只能让我成为池宴川心底的隐痛,难以消除。
而让我离开,池宴川才有可能重回她身边。
我笑了,问她:“谢晴柔,池宴川不爱你,现在也失势了,这样的人值得你如此吗?”
她反问我:“爱上了,还管值不值得吗?”
“成交。你只需要帮我联系上池楠溪。”
三天后的深夜,我在值班护士的帮助下离开了医院。
机场,我再次见到池楠溪。
我在她手里拿过所有证件,匆匆迈步。
“苏禾。”她叫住我。
“以后我还能联系你吗?”
我冲她笑了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还联系我做什么?”
“就不能,当是老友聊聊天吗?”
“有必要吗?”我面色未变,“你不会以为你激得池宴川对我说出全部真相,我就会感念你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清楚你池楠溪确实没那么多资金撑到收购成功。你利用我,让池宴川自顾不暇,他自然没工夫细究。”
我是她的底牌。她计划好了一切,旁观我用情折磨池宴川,让他死去活来。
她则利用这段时间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准备最后的收割。
她听完也笑:“苏禾,以后少了你的陪伴,我会很寂寞的。祝你今后自由自在。这句是真心的。”
我顺利逃离。
池楠溪也了解我,只给我随便买了一班航班,其他皆无安排。
我辗转几次,去了一座滨海小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