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推拒。
池宴川使了力,他的吻凌乱没有章法,像是在发泄。
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只能软下身子迎合他。
等他终于放开我,一朵烟花忽然在落地窗前炸开。
他炽热的吻落在我的鬓边,对我说:“阿禾,生日快乐。”
一朵又一朵烟花隆隆盛开,池宴川从身后搂住我问:“喜欢吗?”
我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颊吻:“好看,喜欢。”
烟花是好看,只是不长久。
再绚烂的烟花也终会冷。
我没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虽然我是这场烟花秀的主角,导演却是池宴川。
我只需要按照他的要求,全力出演即可。
他想让我高兴,我便高兴。
他想让我感动,我便感动。
我不可抑制地想,原来时间过得竟这样快,而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徐青野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那天徐青野深夜才回到我们租住的小屋里。
我因为他忘记我的生日生了好大的气。
他默不作声地出门,过了会,提着一盒蛋糕回来了。
“我逗你的,蛋糕我早买好了,存在巷子口的便利店里了。”
说完,他又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这个,现做的,给你。”
那是一盏用玻璃杯做的灯。
灯罩里的那汪蜡烛油上斜着一束蓬勃的光。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手:“小草,本来想给你买戒指的,还差点钱,你再等等我。”
我不以为意,高兴地举着那盏灯。
他说:“可惜今晚没有月亮,有了更好看。”
我摇头笑:“谁说没有,这盏灯就是月亮。”
徐青野死后,再黑暗的日子里,我心里的那枚月亮始终不曾落下。
从耳垂处传来的痛感打乱了我的思绪。
“你又在走神,得罚。”
池宴川打横抱起我,走向床的方向。
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
池宴川掌住我的腰,往他怀里靠。
我勾着他的脖子,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迷蒙间我问他:“下次能不能不在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