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密钥和当年的录像了。
仔细看,外壳上泅着些许暗红。
那是徐青野的血。
这是我的爱人用命保护的东西啊!
眼泪夺眶而出。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记忆闪回到徐青野死去的那一天。
我藏在垃圾桶里,因为下雪,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隐隐约约的闷哼声。
还有人的唾骂和威胁:“你把密钥藏哪了?不说是吧?那我先砍你一只手。”
那场虐杀持续了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当一切恢复平静时,雪下得好大好大。
我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却扑了个空。
没有那些人,也没有徐青野。
只有地上的血,红得刺眼。
却很快,就被纷纷扬扬的雪花遮住。
“阿禾。”
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身子僵住。
我不情不愿地转身。
池宴川脸上不辨喜怒,他盯着我说:“这么晚了,你不该跑到这里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我不由得后退。
我把密钥攥在手心:“我。。。。。。我不小心走错了。”
背已经贴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他在我面前停下,瞥向我身后带血的合同和一旁放着的盒子。
他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并未用力,只问我: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吧?阿禾,你觉得你把这东西拿走,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咬着唇不说话,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他知道了多少?
我还能活着从这出去吗?
“别咬。”他的手从下巴移到了我的唇上。
紧接着,出乎意料地拥我入怀,叹息:
“我知道徐青野怎么死的,我也知道你想要找池家和谢家讨这笔债。但你不要动手,我来。”
我愣住,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应答。
他也察觉到了,向我解释:“你以为我妈被池家生生毁了,我当真不恨吗?池谢两家犹如大树,利益早就盘根错节,想撼动绝非易事。凭你的本事,无异于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