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迫切想知道这个秘密,又不好打破自己小白花的形象,只好默默忍了。
“父皇病重果真有隐情?黄公公但说无妨,虽然后位之事远在天边,但本宫可以保证你的性命勿忧。”
黄士良还是不放心,但也没辙了。
他只能以此来表明自己诚意,他无心与太后作对,更无心与太子作对。
黄士良使了个眼色,沈檀兮屏退了众人,让四季豆去旁边看着,黄士良压低了嗓子,说道,“娘娘说的没错,皇上的确病出有因。”
“皇上在慈宁宫看到……太后与一个和尚……”
“嘶……”沈檀兮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装模作样道,“你胡说!”
“奴才怎么敢?皇上目睹眼前的荒淫,怒火攻心,当即倒下了。”
沈檀兮眯眸,对,就是这一点。
一个继子看到后妈偷人,至于气到吐血吗?
沈檀兮强压住心中的激越,“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本宫不信,皇上素来仁孝,对太后亦是宽泽,就算亲眼目睹太后与人玩笑,何至于……”
黄士良默默看了眼眼前稚嫩端严的少女,不过不到二九年华的小姑娘,她能知道什么,能知道后宫比她想的脏得多?
黄士良隐晦道,“娘娘不知,皇上半夜去慈宁宫并非偶然,自登基伊始,便屡有不鲜……”
“娘娘年幼,不知当年皇上还是亲王之时,与当时的献国公府嫡长女交情不浅,后皇上移情皇后,二人交恶,太后入了先皇后宫。”
沈檀兮眼底的惊诧不是装的。
我哩个小妈文学。
她太后侄女可真会玩……
沈檀兮默默在心里消化了下,然后装作心慌畏惧,颤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别说太后饶不了你,本宫也饶不了你!”
“奴才知道,奴才会将秘密埋进棺材里,还劳请娘娘在太后娘娘面前为奴才美言几句,奴才别无二心。”
沈檀兮顿了下,点头。
黄士良诚惶诚恐地随着沈檀兮去了内务府,备下寿材,办好了,沈檀兮带人回了太子府。
陆璿交给她授印,想必是被通知得匆忙,无法确定事态严重,也就无法准备。
现在确定了明绪帝此次难逃一死,陆璿也该准备了。
沈檀兮让人遣来裴满满和几个心腹,吩咐下去。
“皇上病重,恐贼人趁机谋乱,奉太子教令,责骁骑营两万兵马,封锁城门,随时待命,留意口风,莫要让人察觉。”
这也是陆璿的意思,若事出有变,皇上没死,让人知道太子趁机动了兵,岂不是平白落人口实?
所以陆璿按下不动。
“裴满,你拿着太子兵符,换了城防。”
“还有……”沈檀兮灵光一闪,“留下西庆门。”
“此次事成,诸君都是有功之臣,太子必不会亏待各位,本宫先代夫君谢过,山水呈祥,富贵无极,诸君一路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