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红木棍,看着卫璧,缓缓说道:“璧儿,郭大侠当年以降龙十八掌绝技、名震江湖,抵御外侮。我武家传承下来的武学中,也以降龙十八掌最为紧要。”
说罢,武烈双手分别握住木棍一端,双臂微曲,沉肩坠肘,气沉丹田,眼中精光一闪,口中低喝一声:“亢龙有悔!”
话音刚落,武烈双臂猛然发力,将手中的红木棍向前推出。
只听“砰”的一声,木棍撞击在练功房坚硬的墙壁上,顿时被震得粉碎,木屑横飞,烟尘弥漫。
卫璧与武青婴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骇无比。这一掌的威力竟然如此厉害,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武烈缓缓收势,气定神闲。他看向卫璧,语气沉稳道:“璧儿,这就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卫璧闻言,心中惊喜万分,没想到武烈竟然真的会使降龙十八掌。
他回想起刚刚武烈施展招式时的情景,那一招亢龙有悔的威力着实惊人,不由得期盼能将其学到手。
武烈见状,似乎看穿了卫璧的心思,朗声笑道:“璧儿,你不必着急,青婴女儿家身子,难练这门以厚重劲力为主的掌法。但我们武家传承下来的绝学,必定要传承下去。日后全靠你传承这门掌法了。你可明白?”
卫璧连忙收敛心神,承重地说道:“弟子明白。”
武烈点了点头,说道:“璧儿,这降龙十八掌虽是刚猛无俦的武学,但其精髓却在于内劲的运使,且招式间大开大合,又须得一气呵成。因此,欲练此掌,内力修为至关重要。”
武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师天资有限,这门神功传承到我手中,至今也只是勉强练成了前九掌。再练下去,便即全身真气如欲破脑而出,不论如何,总是无法克制。”
卫璧闻言,赶忙说道:“师父,以您的武功修为,假以时日,定能练成完整的降龙十八掌。”
武烈摆了摆手,苦笑道:“璧儿,你不必安慰我。我这辈子能练成前九掌,恐怕已是到头。这门神功并非常人可以轻易练成,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功根柢,强行修炼,只会走火入魔,反受其害。”
卫璧闻言,脸上若有所思。他想到,书中提到过,史火龙强练降龙十八掌到十二掌时,因根抵不足,内力不济,导致上半身瘫痪。
看来,自己想要将降龙十八掌练全,恐怕也要等到九阳神功四篇功法全部融会贯通之后才行。
武烈看到卫璧脸上的神情,神情严肃地说道:“璧儿,为师今日传你武家绝学,还望你立下重誓,此生绝不传于他人,无论对方是亲是故,是敌是友,皆不可泄露半分。你可愿意?”
卫璧听闻此言,心中一惊,立即起身跪拜,恭声道:“师父,弟子愿意立誓,此生绝不传于他人,否则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武烈微微点头,招手示意卫璧起身。他缓缓说道:“璧儿,并非为师不信任你,只是这武家绝学乃是我武家祖传之秘,牵涉重大。况且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若落入奸恶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卫璧闻言,心中不禁感慨。同样是托付传承武学,朱长岭是信不过自己,给他下“蚀心散”剧毒,武烈却只是让他发个毒誓。
他卫璧自认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日后武烈若真如他所说,将武功倾囊相授,且对他并无相害之意,那他也自然会投桃报李,守护好这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