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崔二牛又重复了一次,两位堂哥还是犹犹豫豫不肯定能不能记住。
崔二牛变换一下方式,让两位堂哥复述一下让他们记的话。尝试了几遍后,两位堂哥终于记住了。
崔二牛决定明天早上再问一下两位堂哥,如果没问题,就按计划进行。
这一晚,崔二牛想了很多,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了,但又不能肯定是什么不安。
……
第二天一早,崔二牛再问了两位堂哥一次,两位堂哥只能记得七成。
这记忆力,怪不得只能做苦力。崔二牛心想:傍晚再问一下他们看吧。
不过,中午时间,崔二牛亲自跑到彻墙工地那,趁着两位堂哥吃午饭烧饼时,又再问了他们一下。这次,两位堂哥记下了,对答如流。
崔二牛赶紧跑到三少爷那院子,跟他说了此事。
然后,一切按林志斌的计划进行着。
下午时间,崔二牛住进了张家的客房,衣服也换上棉布长褂,睡上了干净的被褥,晚饭也和张家一家一起吃饭,还有骨头汤,……
这游戏里的晚饭,也不知道为啥是这么早的,竟然天还没黑就开始吃,而且还是戌时就开始吃了,也就是现代的4点多点,更奇怪的是,自己那个时间也吃得下饭。江梓森发现自己又找到了这游戏的一个BUG。
饭间,张文松介绍道:“这是我前年在京赴考时结识的好友崔耀,当时我遇上了三个流氓,全靠崔耀和他的同窗帮忙,才避免了伤害。没想到一别两年,他家里竟然有如此变故,唉!真是令人唏嘘啊!”
张家大少爷张文亭问道:“为何管家登记他名字时,叫崔二牛?”
崔耀回道:“说来惭愧,身为读书人,却做如此粗鄙劳作,怕被同窗获知,丢了孔圣弟子之颜脸,故用小名外出打工,唉。”说完,崔耀一脸的羞愧。
“为此,在下打工也不敢在沧州老家,皆因同窗多为沧州子弟。”
“那崔同学难道就此放弃学业?”
“无奈家中变故,实在无法再支撑学业了。”
“我觉得崔同学,年纪尚小,就能赴京赶考,前途定会光明,只要熬过这段困境,前途定能一片光明。”
“谢文松兄抬举,可现在闯贼作乱,北有鞑子虎视耽耽,在下只想赚钱盘缠,然后就与家母弟妹一同南下,再作打算。”
“南下?崔同学如何看待当今天下?”
“余甚觉不安,不但内忧外患,还有‘疙瘩瘟’流传,不看好朝廷能支撑下去。唯有南迁才守得一时”
“父亲,孩儿亦有此感觉,如有可能,父亲应该变现一些田地,换到南方去。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吾听有传闻,‘疙瘩瘟’乃天遣,孩儿亦同意三弟和崔同学的看法。”张家二少爷张文山说道。
“文山不得胡语。”张家老爷说道。
“可这‘疙瘩瘟’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了,镇上染上此病死亡的人已经过百了。”
江梓森心里有些不慌,也不确定自己这一天的不安是不是因为这个鼠疫,反正心里就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
“爹,我也同意三弟的看法,让我们兄弟中起码一个迁徙到南方,这样再有什么变故,我们家也有个种留下。听说染上这‘疙瘩瘟’的人家,有的人家真的是一家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