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香,多抱一会不定会沾染上你天生的香气。”怎么办,他不想放手?
好想就这样拥着他一直到老。
他的声音为什么一下于变得低哑?“你的身体好热,我受不了温度高过二十的体热。”
“适应吧!也许我抱你抱上瘾,一天要抱好几回才肯罢休。”他找着借口,心想,再抱五秒钟。
可是五秒钟过去了,他反而越来越沉溺于他淡淡的暗香。
“拿萨·奥辛诺,你不要无理取闹,快放手。”阳台空间小,她不好使出过肩摔的绝技。
热,好讨厌的体温烘着她的背,黏湿的汗液让她全身难受,像要起疹子。
“小雨,你在生气吗?”他喜欢他用低温的声音唤他。
生气?不,她只是很无奈。“你不是一向叫我冰火,干么改口叫唤我中文小名?”
“我高兴。”拿萨这话的神情有些任性。
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快他来自台湾的朋友,居然亲呢地和他勾肩搭背,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彼此淡笑风生,惹得他心口不痛快。
别人剽窃他的独占权,他要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冰火并不是他的名字,自然舍弃不用。
“随你,但请有风度一点,别把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他不轻。
轻笑出声的拿萨偷偷吻上她的发。“好瘦弱的肩膀,像个女人,我让你依靠好了。”
轻轻一施力,他将怀中的人儿往后拉,一头黑发仰靠着他肩窝。
冯听雨莫名的脸红了,异样的悸动滑过心窝。
“少开我一点玩笑会让你吃不下饭吗?我不是软体动物。”他的体温刺痛了她的背,好热的酥麻感。
“小雨,有没有考虑在西班牙待下,我会为你买一幢房子。”这样他可以时时见到他。
一丝怪异浮上了冯听雨的心头。“我讨厌西班牙。”
“嗄?!”他的身子瞬间僵硬不动。“为……为什么?”
“西班牙人的地域观念太强,不易接受外来民族,而且我没办法忍受住在一个满是西方人的城市。”她很恋土地——中国人的土地。
“你排斥西方人?”在没人瞧见的眼底闪着强烈的不安。
“不,应该说我有个非常东方的内在,我离不开生长的地方。”她也是地域性动物。
每年固定飞出国几趟,以旅游的心情转战各国的赛车跑道,她知道自己最后还是会飞回自己的巢,因此放心地来来去去。
若是从此定居某一个外国城,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都会叫她躁郁不堪,使得她喘不过气来,终了她会逼疯自己。
她很东方,优美的中国字让她心情愉快,路边的小吃是她的最爱,熟悉的笑闹声和锣鼓喧天的节庆都是记忆中的美好画面,她的根在东方。
无根的蔷薇注定会枯死,何况西班牙并没有什么得她留恋的地方,若有一天她被迫离开家园,那么她会选择日本或是意大利。
因为它们是出名的美食之国。
“没试过怎知不成,有不少东方人在西班牙落地生根,你有我陪。”拿萨不经意地说出类似誓言的话语。
为之一怔的冯听雨脸上出现讶色。“最后那句话你该对情人说,我不喜欢有人陪。”
“看来你有很多‘不喜欢,。”拿萨苦笑着,很想对她说:你就是我要的情人。
但他不被允许开口。
“怪吗?我们大厦里的人都不爱与人群打交道,我算是比较不怪的一位。”神经兮兮的常弄欢和老拿解剖刀走动的言醉醉才叫怪人。
交谈使人忘了警戒,冯听雨轻松地靠着他,将全身的重量全交给身后的他负责,很久没机会仰着头和人聊天,这角度看来很舒服。
他有刚毅的下巴,鼻子很挺,讲话的时候嘴唇一掀一掀地,漂亮的蓝眸反映出天空的颜色,他在注视她。
而她喜欢他的注视,像是全世界只有她一人存在,孤独的两人互相依偎着,让寂寞的灵魂找到出处,从此海阔天空任意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