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你才骨头!”
季铭斯嘿笑出来:“狗不是都啃骨头的嘛……”
黎邀顿时觉得眼前有无数匹草尼马神兽狂奔而过。
这人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还有那声音怎么回事儿?
她完全没法适应这种说话方式,那还是动不动就扯着嗓门儿对她大吼大叫的季铭斯吗?
她板着脸问:“怎么?吼多了,喉咙出毛病了?活该!”
季铭斯‘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无比幽怨的看着她:“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轻言细语’吗?”
“咳……咳”这次换黎邀咳了,她不仅咳,还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这个平时一直‘凶神恶煞’的人竟然跟她‘轻言细语’,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季铭斯毛躁地瞪眼:“你这是什么反应?”
黎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季铭斯,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周医生?”
季铭斯看她的反应,眸子半眯,一把捞紧她的腰:“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黎邀被这么一捞,整个人都被迫踮起了脚,而眼前,季铭斯的脸无限放大,几乎和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黎邀下意识地往后仰,而季铭斯却又俯身贴了上来。
虽然表情不是很好看,但语气仍旧低沉,甚至还有一些柔和。
她都搞不懂他到底是火还是没火。
见她没说话,季铭斯又贴着她的脸严肃地问:“是不是周二那个老流氓跟你说了什么?”
黎邀侧过头,语气有些闪烁:“没……他没跟我说什么……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还送那么多东西,还要轻言细语,你不觉得你心理有问题吗?”
周医生,她只是随口一提,调侃的成分过大,没想太多,可见季铭斯如此紧张,她突然想起那天周医生和季三少的谈话,有了一种一不小心误闯禁地的感觉。
季铭斯的‘禁地’怎么是她可以触碰的……
所以,她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季铭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会儿,另一只手也环上她的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恼怒道:“就恨你!坏女人!”然后又蹭着她的脸声音沙哑:“不是说了哄你吗……”
暖暖的气息扫在她的耳边,痒痒的,黎邀顿时觉得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可心里某个地方仍旧凉凉的。
就好像冰火两重天,一半在焚烧,一半在冷冻,可不管哪一半都有着致命的——危险!
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让夜晚的空气把脸上的热度退去,然后平静道:“季铭斯,放开我,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季铭斯却把她搂得更紧,整个下巴都埋在她的脖子里:“再一会儿,三分钟……”
黎邀:“……一分种”
季铭斯:“两分钟。”
黎邀:“……”
两分钟之后,季铭斯果然放开了她。
黎邀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步就走。
岂料季铭斯拉住她的手,眼神无比殷切:“什么时候‘传’我?”
黎邀足足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怒斥:“神经病!”
然后就小跑起来。
季铭斯站在原地,听着她节奏全乱的高跟鞋声,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