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人家说,丈夫总是最后一个得知他的妻子是淫妇的人。”
公爵陈述这事的声音,就像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丑事时一样愤慨,但是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以我的名誉向你保证,”柯德农说,“我绝不知此事。”
“那你和我一样受欺骗了!”公爵答道,“不仅是受了你女儿的骗,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你的侄子,无疑的还有你的弟弟,都包含在内!”
柯德农缓缓的转过头去看他的家人,但是他们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公爵轻笑数声,一点也不幽默的说:“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表弟奈尔在暗中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时机与我妻子幽会吗?”
没有人回答,他接著说:“无疑的,我的族人可以告诉我,公爵夫人每次骑马外出都坚持独自一人,在林间和荒野等著她的是谁,而且有人帮他们偷偷私传信件到城堡中。”
公爵的话像一条鞭子,在客人的心上狠狠抽了一记,此时,他的语调不仅是轻蔑而已,而是一种不可抑止的愤怒,在他的黑眸子中,似乎可察觉出一种慑人的光棱。
“如果不是你的女儿察觉到我势必知道她对我不贞,”他说,“我真不知道她的欺骗、堕落会持续多久。因为她怀孕了。”
无疑的这对柯德农是一震惊。
他摆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拳不禁紧紧的握起来,他弟弟的脸上立时失去了血色。
“有了孩子!”他低沉的重复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女儿留下一封信,告诉我她的处境,因而不得不和她的表兄情夫一起到法国去。”
柯德农的两个儿子又互望了一眼,显然他们都清楚他们的妹妹去了那里。
还好公爵并没有看他们,他的眼睛仍然盯著他们父亲,继续说下去:“我一得知那个冠著我的姓却怀著别人孩子的女人走了之后,我立即就追踪她。”
“你去了法国?”柯德农的声音简直是在咆哮。
“由于我走水路,而他们走陆路,”公爵回答。“我实际上比他们先到卡拉斯城。”
“发生了什么事?”亚里斯特不耐悬疑,急急迫问。
“我向奈尔。柯德农挑战决门,”公爵说,“把他杀了!”
“你杀了他!”
柯德农不由自主的迸出这句话,而且故意说得像在指控他。
“这是完全公正的决斗,”公爵缓缓的说。“裁判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他难道就没伤到你?”柯德农的大儿子罗伊发话。
公爵咬牙切齿的同答:“奈尔·柯德农本来就不是好射手。”
“但是……杀了他!”
亚里斯特也以指控的口吻喊道。
“事实上是,”公爵冷冷的说,“他在最好的照顾下死去。他接受最好的医疗,而且我相信医生已尽一切可能来挽同他的生命。”
“可是他死了!”柯德农说。“那么玛格丽特呢?”
“当她得知他已死,你的女儿就用她的短剑刺进胸膛自杀了。”
“你应该可以制止的,你一定可以阻止她的!”罗伊·柯德农暴跳如雷的喊道。
公爵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才说:“我把我太太送到一家修道院,交给修女照顾。很不幸的,由于她疼痛难忍,医生给她开了几片止痛剂。照顾她的修女给她服用过后,就把药瓶放在卧房里另一个地方。”
公爵从这位充满仇意的青年身上移开视线,转向柯德农说:“不知怎的,可能是由一种超人的力量,”公爵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