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却是摇了摇头,“谁说没有意义?若当真没有意义,我早已离开桃花岛了。”
“那你说,你留在岛上的意义何在?”黄药师问道。
周伯通看着他,脸上竟流露出些许温柔之色,“若我走了,那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一个人,难道不会寂寞吗?”
黄药师眼中光芒更利,“周伯通,当年若不是炫夸那甚么狗屁真经,内人也不会离我而去,你如今又何必如此假惺惺。”
周伯通轻叹道:“你看,方才你还说我不是周伯通,如今却又要将当年周伯通的过错加到我身上。”
“你!”黄药师一阵气结,干脆以箫作剑向他挥去。
周伯通颇为无奈额摇了摇头,右手虚空抓起地上的一节树枝,抵挡住黄药师玉箫。
这种情景,在他穿来的这几年里,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黄药师并不是他的对手,而他每次也是点到为止。
他对花满楼说他留在这岛上是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便正是眼前之人。
碧波荡漾,十里绵延。
花满楼坐在船头,西门吹雪站在他身边划桨。
“西门,我觉得,我们可以将叶城主的尸体化火,那样若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回到明朝,可以将叶城主的骨灰带回白云城。”
“可以。”即使现在充当船夫也依然风度翩翩西门庄主冷冷道。
他自然不能一直带着叶孤城的尸体。
花满楼轻摇着扇子,不时有风吹过海面,带来一阵海水的潮意。
花满楼扯了扯西门吹雪的衣袖,“西门,别划了,休息下。”
西门吹雪想了想,船在海中,即便他不划吗,自己也会向前飘,于是西门吹雪放下手里的船桨,欺身坐到花满楼身边。
“西门,你还记得九月十五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花满楼问道。
西门吹雪仔细的回想了片刻,忽然拿起系在腰上的玉佩,“我记得,当时我的血滴在了这个玉佩上,然后便出现了那道白光。”
玉佩。。。。。。花满楼忽然想起当然净相大师将玉佩给他时说过一句奇怪的话,“花施主,这枚玉佩,可不仅仅能够祛病消灾逢凶化吉,还望善用。”
难道?花满楼看着西门吹雪,神色有些凝重,“西门,这枚玉佩是净相大师给我的,当然我不过是去求一枚平安符,然而他却给了我这枚玉佩,我们穿越之事可能与这枚玉佩脱不了关系。”
“恩。”西门吹雪点点头,“我们穿越是因为我的血滴在了玉佩上,那我现在试一下。”
说着手指在剑上一划,苍白的指腹上立刻涌出了艳红的血珠,西门吹雪将血珠滴在玉佩上。
白光并没有出现,他们依然还坐在木船上随波漂流。
本以为找到了缘由就找到了回去的办法,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两人不免都有些失望。
花满楼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找到了缘由,却还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不过没关系,知道了缘由,玉佩又在,我们早晚能找到办法的。”
“回不回得去也无妨,我说过与叶孤城一战结束后,就与你四处走走。”西门吹雪面色淡然的道。
花满楼轻笑了一下,“是啊,如今我们当真是要游遍万里山河了。”
大火焚烧着叶孤城的尸体。
这一代剑客自此便要化成灰尘就此长眠。
西门吹雪手中握着叶孤城的剑,他的剑很冷,但西门吹雪的心更冷。
花满楼握住西门吹雪的手,他理解西门吹雪的寂寞,但他却并不懂,他能做的,不过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