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与西门吹雪身上俱都只穿着一身纯白的亵衣,面对面坐着。
今日是他们二人的成亲之日,今夜便是他们的洞房之时。
但花满楼与西门吹雪谁都没有动,他们神色平静的面对面相视而坐,没有人知道,在这两服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着怎样的波动。
然而就在这时,花满楼的手动了,他们坐的很近,因为花满楼一抬手便能碰触到西门吹雪。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落到了西门吹西的衣领口,修建的干净整齐的甲壳泛着淡淡的粉色。
西门吹雪微微仰起头,花满楼笑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默许,花满楼的手探进西门吹雪的领口,然后缓慢的一路向下。
亵衣大敞,露出藏匿在其中有些苍白的肌肤,就连胸口处的两点都是很淡的粉色。
西门吹雪垂眸,将两人的发带解开,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苍白的肌肤上。
花满楼的动作很慢,很柔和,越发显得旖旎,而西门吹雪的动作则要简单粗暴的多,他只是伸出手去,花满楼身上的亵衣一秒钟后便躺到了床上。
花满楼温文尔雅,长相俊逸,就像是一株清莲,纯洁而优雅。
然而今夜在这红帐之中,花满楼洁白的脸颊上也被染映上了点点的红,莫名的增添了几分艳色。
细密的睫毛像一把蒲扇一样在苍白的肌肤上扇了几下,西门吹雪两条长腿忽然勾住了花满楼的腰躺了下去。
花满楼在上,西门吹雪在下。
“西门。。。。。。”花满楼微皱起眉,“西门,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无妨。”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我也不在乎。”
他只是有些心疼了,一直不放弃的喜欢着他的花满楼,对生活充满热爱,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却默默忍受着他身上血腥之味的花满楼,懂得知足却因为眼盲无法看到他而感到可惜的花满楼,甚至因为他竟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的花满楼,西门吹雪有些心疼了。
花满楼并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本是活的潇洒,远离尘世喧嚣,独拥万花满楼的人。
西门吹雪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只是不在乎。
而现在花满楼是他所在意的人,但除了花满楼与剑道之外,其他的,他依旧不在乎。
花满楼轻轻的叹了口气。
西门吹雪不在意,他又何尝不是,他要的,不过是和这个人携手同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你们忘了吗?“求得”的药效还存在于你们身上,注定了西门吹雪只能在下面。。。。。。
烛火摇红,清风吹动着床帐微微扬起了一个小角。
花满楼合起眼轻轻吻上西门吹雪的额心,鼻尖,唇角,然后一点点的慢慢挪到唇瓣上。
西门吹雪睁着眼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眉眼间的满足,不由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纹。
花满楼的动作一顿,他们双唇密切的贴合在一起,他自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西门吹雪嘴唇拉扯的动作,“你笑了?”他轻声问道。
西门吹雪颔首道:“是。”然后他便看到花满楼笑弯了眉眼。
“真好。”花满楼轻笑道。
他们二人的手摸索着握到了一起,西门吹雪微抬起身子,“花满楼。”他唤道。
花满楼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一些。
床边的烛灯被风吹得晃动了一下,却并未熄灭。
烛灯映照之下的红帐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具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偶尔会有几声喘息闷哼自红帐内回荡而出。
凉秋的天,似乎更加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