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她在那头笑着,在一众侃笑中,她问,那是谁,从前没见过。
什么?
大家这才循着她目光瞧过去。
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青年身上,他也是愣住呆呆的。
誰?
讲你呢!
啊?
他身边一个男人直接将他拎了起来,讲你呢,吓咩,讲吖!
他整个人僵的死直向那地里头的苞米棒子,梗着脑袋。
我叫耿乐,我刚来阿青哥这里,第一次见面,我
你多大了?
十九。
她看着他。
柳臻长得模样舒坦,带笑的声音也叫人心里舒坦,你脸怎么了,搞那么惨?
啊,没事,我没什么大事。
他垂着头不敢瞧她。
有咩大事,男人系这样呀!
身旁人拽着他坐下,像捏小孩一样把他的头发搓来搓去。
你少管别人。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最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理会江吏,只笑了笑没讲话。
江荷瞥她一眼,目光都像是长着牙齿一样,恨不得咬着她。
闹哄哄的局面又开始了。
柳臻一般不爱主动讲话,有人喊她她才作声,否则她就只是坐在一众人中心,像是跟他们这群人隔了相当远的距离一样。
她时不时观察对面那个叫耿乐的青年。
看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时羞怯的眼神,尴尬的转脸,却又悄悄转过头来看她。
男女之间,就是如此。
柳臻对他一笑,叫他缓慢的坠着,坠着。
吱的一声。
所有人都噤了声。
重要的男人这才出场。
把人给我扔出去小洲。
他声音因为过早接触烟火又低又哑。
乍一听不很好听,听多了就别有一番滋味。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都收拾收拾。
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自觉给他让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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