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提醒他,他才知道看过来。
哎呦,阿臻来啦!
好久不见吖钟生(指钟先生的意思)。
好耐冇见,好耐冇见!
钟先生站起身笑眯了眼看她。
他本来就胖,如今好像又胖了些,眼睛和鼻子都埋在了脸上的肉里头。
嚟找阿青丫,就喺上头呢,我带你去?
不用。
她这边说着,江吏从外头走进来。
走咯?站着做咩。
那我们走了。
去吧去吧。
江吏随着她上楼,他看着前头姑娘背影说她,你少同啲死肥猪说话啊。
我就喜欢和他讲话啊。
拐弯间,江吏瞧到她表情淡淡的,就知她又在顶嘴。
你连呢一啖肥肉你都好?
她在前头停下了。
转头看着他。
她本就白,如今那表情像是叫旁边的白墙又映上了一层白漆,面无表情。
他知道自己又嘴贱讲错了话,却又不好道歉,于是把目光看向别处。
走啊不走了?
你呢张狗口讲说话真难听。
她不常骂人的,可也不是不骂人。
江吏想为自己的玩笑话辩驳几句,却一个猝不及防,叫她一脚踹了下去!
噔噔噔
哎呦,阿吏
好在这楼梯不高,也就六阶,摔他个记性。
所以她才说,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有多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