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指,也别太委屈自己,现在人都心邪,站在您这个位置,你不贪都有人说不可能,
所以毛八七的,也无所谓,你也清楚我说的意思。”
“兆龙,适应社会够快的,才多长时间,看得挺透,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想必已经接触到阴暗面了吧?”
“真是,看着他们那么从容地放纵,那么心安理得,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
一冷静下来,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平衡的,不要怪社会,怪就怪自己要长
本事,受气受穷那是活该自找,人家能玩起来,你为什么不能?”
方指拍拍手:“殷兆龙就是殷兆龙,没把你看错,是个好样的。易军怎么样?
你们俩怎么会没在一起呢?”
“他去进中药材去了,现在公司是有什么做什么,只要挣钱就行,这小子挺实
惠,不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兆龙绝对不可能跟方指说实话,“方指,在您的地
面上可得高抬贵手,另外,请客吧。”
“小意思,应该我请,为你们洗尘,补一道。”
“可别,心意到了,就您那几个子,还得养家糊口,还是我来吧。”
方指一下变了脸:“怎么?瞧不起我?没好的咱吃次的,瓜子不饱是人心,东
北家常菜如何?小酒也可以来一道。好好聊聊。”
“行,我听您的。”兆龙也不好说什么,方指的一番好意不能伤他的自尊,随
他整吧,自己当年,正是有方指的帮助,如今人家官至局长,还如此关心,自己得
领这个情,有机会,再报答吧。
在兆龙的西瓜摊上。听着哈德门飞着吐沫星子暴着青筋的讲述,易军和兆龙半
信半疑。
易军问:“哈哥,真有吃献血这碗饭的?”
哈德门说:“骗你们是孙子。”
兆龙说:“以前听说过献血,可操纵这营生的还头一次听说,血霸这名字起得
贴切,可也太损了点,缺德事。”
哈德门继续白话:“他们丫挺的组织得挺严密,有专门负责打电话联系单位的,
每年咱们北京都有献血指标,分配到各单位,而富的单位不愿意自己职工去献血,
便拿出钱来,找人替并出钱补偿,八百到一千不等。他们有专门组织血源的,血源
的提供者是各高校的学生,大部分来自于贫困地区,还有一部分职业献血者,有的
专门负责各大血站的献血具体操作,拿着制作的假身份证、验血填表,衔接各个环
节,最后将单位的补偿金付给献血者五百至六七百,剩下的钱全部切下。咱们北京
也有血头,但数量极少,这行当逐渐被外地来京的人盯上了,逐渐控制了所有血站。
可别小看他们,有小三百人,家伙都有,相互照应,一天下来,不少捞。敲他们费
点劲,有几个功夫不赖,能不能治服他们,不好说,反正卤不小。你们定夺吧,操,
说得口干舌燥,给口水喝。”
易军递给他一个大可乐,扭头问兆龙:“哥们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