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一共发出十一封信。
第三十五天,梦区长驱车前往五百公里的邻省市汇出了不情愿的款,给自己破
财免灾。
易军和兆龙身着中校军衔制服,神色泰然,以十二分的从容提走了账号里的所
有款项,背后传来银行女职员的赞扬。
“瞧人家,也是爹妈生的,没挑。”
“这才是男人中的精品哪。”
“没错,上上下下的零件把男人的所有优点都集中了,人这也是一辈子。”
哥儿俩对视一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回到北京,开始了头一次分红,易军说:“现在分利,钱是王八蛋的,该着咱
们用,愿意自己存的拿走,愿意入股的悉听尊便。”
八几年进圈的众哥们儿,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哈德门喜滋滋地说:“我操,好
东西就是好东西,长这么大头一次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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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军说:“这哪到哪呀,小试牛刀。”
宝全说:“兄弟,怎么跟神算子似的,他们丫挺的怎么那么痛快地吐银子,我
那位还跟都都一姓,典型小官僚。”
易军说:“说是市长,充其量是个县级市,媳妇病逝,收礼一百二十万,一个
告别仪式,竟然敢有三百多辆车,五百桌的席,那场面红火,天高皇帝远,心甘情
愿地往上贴,敢怒不敢言。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本乡本土的,想混想过日子,您
哪,吐血吧。”
都都也有疑问:“兄弟,一个穷县的小镇长怎么那么牛×呀?丫那房子得两千
多平米,孙子的房子都给预备出来了。孙子还有俩保镖,跟个人似的,活得有滋有
味。”
易军说:“那是百万富翁,实实在在的土皇上,那鬼地方,他让你东,你不敢
西,自立名目,苛捐杂税,镇政府虽小,五脏俱全,官官相护,打老百姓身上榨油,
你不切他切谁呀?”
都都:“那么大的皮箱,是什么玩意?”
兆龙说:“全是破书破纸,只有上面那封敲诈信才真正是要害所在。”
易军说:“哈哥那份不小,那老孙子腐化透顶,你查的只是一家。他包了三个
女人,光房产就价值近五百万,你照的相片挺清楚,小骚丫头的劳力士手表值港币
四十多万,一辆原装车也得五十多万,再乘以三,你们算算,没有十倍以上的财力,
禁得起这么造吗?”
哈德门说:“这孙子,真应该给丫绑了,家里跟印钱似的,怎早不说呀?这大
户放跑了太可惜,肯定不是好来的钱,真操蛋,贻误战机。”
易军严厉地说:“打住,全部打住,嘴痛快痛快还可以,决不能因小失大,害
了大家。见好就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嘴一定要严,谁要是做不到,拔腿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