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透过值班室的大窗户紧紧地盯住他,易军的目光与其对视一笑——支队的惟一女
性,也笑了,很甜。
易军虽然关了反省,但是绝对不可能受苦,而且,吃的比外面更好,相反,连
汪中都亲自送过两盒烟,以示慰问,并亲自找支队长说情,找万德新私下了结,是
否赔些钱,不予起诉。
晚上,兆龙怕易军烦,连班陪他聊天,正聊着起劲,支队长迈着老是那样的稳
稳的八字步,走了进来:“嗬,砖厂的两个铁把子正交心呢?替哥们儿就这么霸横,
把自己霸了进来,今天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你们出面,交给我们,不是正当防卫吗?
你说怎么处理?”
易军很客观地回答:“支队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让那帮川军说出
什么来。”
“又说混话了不是,挺精明的人,那是构成了伤害罪懂不懂。还首都来的呢,
利害关系都不懂,你要知道,换个普通的队员,早就死定了,加刑没跑,先得来一
顿暴搓。也邪性,所有的干部没有说你们二人坏的,反而都替你们俩说情,不知你
们怎么拉拢腐蚀的干部。”说着,三个人都一起开心地笑了。
“事情摆平了,易军掏了两千块钱补偿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还得做个
样子,到大班劳动一个月,然后再回来。你说你这事可真不美,我还有四个月就要
离休了,让我省点心,也好给梁副师长一个交代,你们聊吧,我走了。”
“老头真不错,挺仗义的。”兆龙说。
“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托儿的面子大,不然,他不会冒这风险。”易
军不以为然。
“这倒也是,换上我不定怎么样呢。”
“所以,哥们儿,今后咱们要干些什么,必须有坚硬的权力支撑,中国人的奴
役性根深蒂固,整个一个封建社会统治的继续,在这个权力的压迫下,有很多的怪
圈,咱们要在这个怪圈中灵活游弋,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法制并没有健全,充
分借助他们的威力,为咱们所控制、利用,要用上千倍上万倍的财富补偿我们的苦
难。”易军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兆龙也说道:“你的想法,我举双手赞成,但是,必须用脑子行事,这社会还
不允许横冲直撞,有的时候该绕个弯就得绕,我们不能再进共产党的监狱了,咱们
赔不起宝贵的青春年华,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我们享用一辈子的。”
“明天你给我发封信,还得催一下干妈,赶紧办,早争取一天,就能早翻身一
天。咱哥儿俩,有一个在外面就活泛多了,你呆的时间比我长得多,外面的世界很
花,等你出去,准傻。”
“能到什么程度?哥们儿真不信。”
“你还真别说,跟你那时候比,天上地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将来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