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子跟兆龙是发小儿,自从兆龙的名头一起,着实风光不少,哪受过这个气,
太跌面了,他直奔兆龙家跑去。
兆龙仗着年轻,身子骨恢复得很快,正跟着他的哥们儿秋蛋、良子、爬爬、大
黑聊着,一壶茶刚泡上,二来子气喘着就进了门。
“兆龙,哥们儿今儿跌了,本想跟几个小丫头玩玩,十几个人把我们给劫了,
二面挨了揍,把我们的钱也洗去{14}了。”
“人呢?”兆龙问。
“可能还在天坛里。”二来子说。
“走。”兆龙眼一扫,秋蛋们就明白了,拍了拍各自的家伙,一起走出门。
天坛这帮人是八戒的把子兄弟启明带的,钱也抢了,小婆子也拍上了,哥儿几
个围着坐了一圈,啤酒、粉肠、面包堆了一地,正搂着仨丫头片子,你一我二划着
拳呢。
启明一手摸着一个小婆子的脸,一手正吹着啤酒瓶,酒还没咽下去,一个冰冷
的东西已经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一把刮刀,一用劲,刀尖穿过掌心,死死地钉在地上,钻心的疼,浑身上下一
个劲地颤。
不用想,这杰作、这狠劲,只有兆龙做得出:“动手。”
几个小老爷们儿,对已无抵抗能力的启明发动了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轮番的大嘴巴子,左右的凶猛拳击,落在了脸上,大飞脚也用上了,无数次的
踢打,脸肿了变形了,不但鼻血流着,眼睛也在流血。
启明的兄弟们傻了,玩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残酷的打斗,真是
不敢上前一步。
这场暴练持续了二十分钟,启明的脸,渐渐地耷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
的气。
兆龙一摆手,小哥几个住了手,他往地下扔了十张,对目瞪口呆的小痞子们说
:“我叫兆龙,不服气,有碴锛儿奉陪到底。”不紧不慢,迈着四方步,转身而去。
秋蛋一把拔出钉着的刮刀,将刀上的血在启明的衣服上抹干净,紧追兆龙而去。
这件事很快在晚上让八戒知道了,正要集合人去血洗兆龙,却被毕老五压下了。
八戒和兆龙之间的血仇又加深了一层。
事过去了半个多月,这一天,风和日丽,一副好心情的兆龙带着迷糊、四老包
子去动物园玩,105 路车刚走到虎坊桥,上来仨小伙子,几双眼睛老盯着车里人的
口袋,从车尾到车头已经两个来回了。兆龙明白,这是贼上来了。
车刚到下一站,上来一个漂亮姐儿们。一张椭圆的脸蛋,非常地白净光滑,嘴
唇饱满红红润润的,又大又黑的双眼皮眼睛,放着很大的光彩;穿着一件当时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