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万大军显得有些奇怪,个个都在挥手做练功状,而且,他们脸上全是贪婪的神色,原来,苓玉宝洞四周时不时地飘出来精纯无比的能量,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圣王手上托着一个粉色的玉瓶,当中装着一个男孩儿模样的娃娃,这娃娃光着头,盘膝坐在瓶中,微闭着眼,似在练功,但见一缕缕白色的薄雾从瓶外飘了进去,再钻入了那娃娃的头顶。
只听得圣王面色凝重地对秋野元帅说:“王弟,我儿征风此次受了重创,幸好他机缘巧合,此番不费吹灰之力,竟得到了苓玉宝洞中先天精华能量持续不断地滋养,方能在短时间内聚成人形,假以时日,一定会顺利恢复真身。哎!”
秋野元帅恭敬地问:“陛下,征风殿下即将恢复本体,你应该高兴才对,何故叹气呢?”
圣王眉头微皱,喟然长叹道:“王弟,你有所不知,本王听煌门四将说,我儿征风是被沙轩重伤的,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秋野元帅沉思了下,马上说:“回禀陛下,依我圣族律令,有意重伤同门者,应当用异世天雷劈击十八次!”
圣王摇了摇头,反问道:“可是,本王不能这样做。”
秋野元帅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臣弟斗胆问一句,那沙轩是何人之子?”
圣王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用神识快速回答了秋野元帅。
秋野元帅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陛下。”
“千真万确,我师傅壕山古隐第一眼看见沙轩,就已经探明情况了。”圣王沉声问:“王弟,你认为本王应该怎么做?”
“这——”秋野元帅一时之间也语塞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陛下,这事的确不太好办,不如先把沙轩擒下,待贤王出关之后,再做打算,陛下觉得我这建议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圣王点了点头,“好在我儿征风目前伤情稳定,如若沙轩失手灭了他的魂魄,本王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野元帅转头又看向了苓玉宝洞,忽然又说:“沙轩真在里面吗?陛下。”
“煌门四将亲眼见他进去的,必不会有假。”
“可是,我曾经听人说过很多次,苓玉宝洞乃上古绝洞,进去之人,从未有人出来过,那沙轩既然进去了,那他必然出不来,说不定还会葬身其中。”秋野元帅谨慎地望着圣王,又说,“他纵然不死,也出不来,我们擒他不住,这事不如就此了了,陛下觉得如何?”
圣王面露隐忧,黯然说道:“王弟,倘若贤王出关知晓了此事,那我该如何给他交待呢?你也知道,我那兄弟天资聪慧,功高盖世,但他性情火暴,当年他欲娶一仙女为妻,遂遭致我那老父王的强烈反对,但他执意不思悔改,才被我父王废拙,否则今日的异界至尊,必是我那兄弟无疑!”
秋野元帅顿感脑门冒着冷汗,似乎想到了那闭关的贤王,声音立刻有些颤抖:“陛下,要不,我们闭口不谈沙轩的事情,把这事瞒下去,不让贤王知道。”
圣王轻轻地摇了摇头:“瞒得了初一,瞒得了十五吗?灯笼是包不住火的,何况以贤王的聪明,哪有什么事瞒得了他!我猜想,终究有一天,贤王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时,我该如何对他说起呢?”
秋野元帅咬了咬牙,偷眼便看了看远处立着的煌门四将,正是他们不久前把沙轩骗进了苓玉宝洞中!
“陛下,此事虽然因征风殿下而起,但征风殿下已经被沙轩砍成了重伤,几乎无法修筑真身,说来说去,征风殿下也是受害者,不管他和沙轩有何过节,却也应该得到谅解,因此,最终的责任应该打在煌门四将头上,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沙轩引进了这个有进无出的苓玉宝洞中,陛下,你看这样处理,是否妥当?”
圣王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他沉思了良久,才说:“王弟,等我儿修复了真身,你带人先把煌门四将囚禁起来,日后待贤王出来,他想如何发落,我们就由他吧。”
秋野元帅郑重地点了点头:“谨遵陛下旨意,臣弟会认真处理。”
圣王把手中粉色玉瓶托得高了一些,抬头看向苓玉宝洞又说:“王弟,你看这洞似乎很有些古怪,里面偶或飘出来先天精华能量,间隔时间却时长时短,我们根本无法预知这些先天精华能量什么时候出来,也不知道它们还会出来多少。你有无法子测算一下?”
秋野元帅摇头说:“陛下,苓玉宝洞数万年来,一直不见先天精华能量渗出,今天算是头一遭,臣弟一点规律也寻不着,更别说预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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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于是,沙轩故意用神识恭敬地说:大师乃出世高人,此话好像也另有深意,沙轩生得糊涂,这事尤其不太明白,请大师明示。
老和尚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像很欣赏沙轩这种恭敬的态度:老纳痴迷能量日久,早已被世人遗忘,如今沦落到成了大家手中的工具,也在情理之中,而今天却得到了施主礼遇,实属意外,老纳在这里感谢施主没把老纳当法宝看。老纳自当为施主详解,以报答施主的知遇之恩。
沙轩一听就差点笑了,这老和尚挺好骗哦。但他的神识却更显恭敬:大师客气了,若有吩咐,只管直说,沙轩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