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着去看看陈皮煎药,没想到刚一个转身,就见一盆盆由深到浅的血水从屋内泼出。
“丫头!?”二月红喉间哽塞,急切的想要进屋查看。守在门口的两个门房,面面相觑,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拦下家主。
二月红呵斥道:“让开,让我进去!”这下他是真急了,即使他已经掌权多年,可在丫头的事上,他无法冷静。
丫头急促的咳嗽着,听见二月红的话,她忍下喉咙的痒意,高声道:“二爷!别担心,我没事,我很好!”
听见这一声,二月红才隐隐松了口气。然而他却并不放心,因为这血出的太多了,哪怕是个男子,也不一定受的住。
宋白芷适时开口:“二爷,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行医也有我的规矩。还请在外等候,稍安勿躁,我保证不会出一点问题。”
这句话实在是客套,没有因为对方是私交密切的人而决定开小灶让他旁观。也正是因为如此,二月红只能在门口急的打转。
并不是宋白芷藏私,只是关心则乱的人,容易出现医闹。
莫约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房门打开了。丫头无力的倚靠在床头,面色依旧苍白,可精气神却好了不止一点。
二月红紧张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丫头笑着摇了摇头:“二爷,我感觉我好多了,身子也轻了很多。”说着说着,眼皮便忍不住打起了架。
二月红不敢晃醒她,只能用眼神无声的问宋白芷什么情况。
宋白芷摇了摇头,示意她可以睡后,二月红彻底放了心,坐在丫头身旁替她掖了掖被角。
宋白芷收拾起了医药箱,不去看这二人腻歪的情深深雨蒙蒙,出了卧房。
她问一旁守门的伙计:“煎药的地方在哪里?”
新来的伙计看见她,连忙低下头,一时怔愣的紧张起来,不知如何作答。一旁资历老道的伙计踢了他一脚,笑呵呵的给宋白芷指了路。
新来的伙计,盯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也忘了回话。
微风冷雨拂面,吹起轻盈的裙摆,哪怕仅仅只是一道隐隐绰绰的清丽背影,却依旧摄人心魄。
分明紧张到不敢直观对方样貌,可心里却觉得她就像是魑魅魍魉中的魅,浮生皆纵,亦正亦邪的不食烟火。
经验老道的伙计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低声警告道:“你小子,还敢看?!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你这对招子怕是不能要了!”
伙计打马虎眼:“哪敢,哪敢,这不因为第一次在二爷府上当差吗,太紧张了。”
经验老道的伙计说:“你最好赶紧转过一根筋来,这些人,没一个是你能误事的。”
伙计忙应道:“唉,是是是。”
李家
李家小姐撑着伞,看着吹落的枯叶,有感而发怆然起舞。
明空溢沿井亦镜,镜中正映美人颜
…
“听说了吗,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啊,就这么死啦!”
“哎呦你小声点…怎么死的?啧,是跳井了?”
“小声些,你是想被李家找上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