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小绝揉了揉眼睛,一屁股坐到了桌边,他这头重脚轻的,再挪不动一步了,不是他酒量不行,实在是坑不住喝一天的。
他趴在桌上,头一下栽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来,这才脑子清醒了一些。
“相公,该掀盖头了。”
耳边一个声音提醒,有些耳熟,脑袋摇摇晃晃的便看到一人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
“好。。。好。。。”满小绝伸手往前一扯,抓了个空,醉的厉害。
“看来相公不甚酒力,不如我自己来。”
新娘一说完,满小绝只觉得整个身体突然腾空起来,房顶也跟着旋转,没一会儿便轻巧的落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的。
红烛摇曳,新娘的大红盖头自床内抛出,床幔渐渐滑落,在那间隙之中,窥得新娘侧颜倾世,妖媚至极,只是那突起的喉结,显然不是女子。
满小绝酒醉厉害本该睡的死沉,可是这会儿他睡的十分不安稳,梦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他,翻来覆去折腾的厉害,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半夜,他是被渴醒的,睁开眼,帘子内光线昏暗,房内的红烛点了过半,时而发出一些烛芯噼啪声。
满小绝撑起身体,只觉得整个人被碾压过一样,什么时候喝醉酒也能跟累瘫一样?
低了头,又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尤其是下半身的两腿还大咧咧分开着。。。。。。这。。。。这怎么回事?猛的转头往身边看去。
踏马的!这哪是肖缦儿啊,这不是傅沧若吗!
满小绝脑子立即脑子高速运转,就说呢,怎么女子身材比他还高,脚比他还大,感情这人早窜入肖家取而代之了!
狡猾!真踏马狡猾!
满小绝龇牙咧嘴的挪了两条腿准备下床,身后的男人攀附上来,从后背搂着人,下巴慵懒的搁在满小绝的肩头,看着刚睡醒,实则有力的臂膀环着人一点未有松懈之像,倒像是防着人逃跑。
“老子下床喝口水压压惊!”
满小绝气恼的往后就是一手肘,只听身后闷哼一声,却仍不放开他。
“你不迁就我,我便来迁就你,如今成过亲拜过堂已是定局,”傅沧若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小绝,别再跑了。”
“你都嫁给我了,我还怎么跑!”
傅沧若眼前一亮:“你认了?”
“你来了,就是真的爱我,既然这样,我便认了,你若不来,便是天意注定有缘无分,咱两各过各的,不也挺好。”
满小绝说的随意,其实也是慎重想过,既然自己做不了的决定就交给老天定夺。
“没良心,枉我如此费尽心思,你竟说的如此轻巧。”
满小绝不满意的撇嘴,小声嘀咕:“我要真把这事儿看的轻巧,也不会仓促成亲了,”就是因为发现这个妖孽在他心里快塞满了惊慌失措导致的!
有些人的慌,从来都是用随意和满不在乎来表现。
“我听见了。”傅沧若在对方微红的耳垂上轻轻吹了口气,于是耳垂更红了,笑着掰过对方的脑袋,薄唇轻点,直到进入对方的口腔中肆意吸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