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谢沐辰依旧和之前一样。“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每日一直陪在伊贝莎身边,也不上朝,有事都是几位重臣商议后由清公公呈给他。而且每次他看奏折时,伊贝莎总会陪在他身边,并时不时的低声细语自己的想法。
由于之前谢沐辰中了媚术,一心向着伊贝莎,所以就是她说一不二,一直顺着她的心意。
导致朝中以工部尚书沈大人为首的一些官员如鱼得水。
因着张太师年纪大了,朝中之事基本不参与,但自从谢沐辰开始不上朝后张太师来了一次宫中。
但是以他的身份(谢沐辰的亲外祖加上太师的头衔)居然没有见到谢沐辰,当时他就觉得其中有异,随后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传了书信后便闭门不出。
而朝中坚定的保皇派的那些武将一个个又耿直的要命,嘴笨的被那几个文官说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只有几个重臣在商议事情时。
几个大老粗的武将被几个文官怼的面红耳赤,几次气的想动手又被周围人给拉下了。最后来议事的武将只剩下了兵部尚书。
其实他也不想来,但是不得不来……因为张太师给他送了颗百年人参。
啥?你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张太师这意思是,放心去吧,你气不死。不管咋滴有百年人参给吊口气。
而且兵部尚书李大人也不得不来的原因是他女儿,李晓月,李贵妃,他也担心自己女儿,毕竟这么看文官那边站在妖妃(说的是伊贝莎)那边的人多。
而自己这边,唉,心中暗暗叹气,怎么不能来个嘴皮子利索点儿的武将呢。
不过今日他们一群人接到了江王爷和张文将军班师回朝且还有两日可抵达京城的好消息。
几家欢喜几家愁。武将一方个个呲着大牙笑的跟过年一样,文官一方则面色阴沉像家里有人去世了一样。
于是,就在那一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了宫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伊贝莎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谢沐辰一同审阅奏折。
起初,一切都还显得那么平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伊贝莎的面色却逐渐发生了变化。她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越来越阴沉,那难看的脸色简直是肉眼可见地迅速蔓延开来。
当谢沐辰终于将大部分奏折看完时,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了伊贝莎那异常的神色。而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伊贝莎突然轻声啜泣起来,那哭声虽然不大,却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扉。
谢沐辰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快步走到伊贝莎身旁。他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伊贝莎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然后,他低下头去,贴在伊贝莎的耳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轻声哄道:“爱妃啊,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伤心难过?快告诉朕。”
然而,此时的伊贝莎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她只是一味地低着头,默默地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
晶莹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她那美丽的眼角缓缓滑落而下,滴落在谢沐辰胸前的衣襟上,瞬间晕染开一朵朵小小的泪花。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是让人见了心生怜惜之情。
于是谢沐辰面上更加心疼了,柔声哄着问:“爱妃莫哭,谁给爱妃委屈了,说出来,朕去收拾他!莫哭了,朕心疼。”
伊贝莎闻言,稍稍收了哭泣声,依旧低声细语的说:“妾身只是想到,妾身没有家了,万一,万一您不爱臣妾了,臣妾可该如何自处。”
谢沐辰眸中暗色一扫而过,面上却依旧焦急的柔声哄着:“朕如何会不爱爱妃,等咱们的皇儿出生,朕便立他为太子,立爱妃为后,如此爱妃可安心?”
伊贝莎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但面上依旧期期艾艾的说:“陛下如今对臣妾是喜欢的仅,可,可……”
谢沐辰手忙脚乱的边给她擦眼泪边说:“爱妃若不放心,那,那朕便下个圣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