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钰暗暗地朝陆照昔瞟了一眼,抿了抿嘴道:“我确实认识她。。。你觉得这两个案子有关联?”
欧阳挚沉吟了半响,顿了顿,说道:“两个案子,除了是用同一种毒,我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关联来。。。请王爷给我一些时间,我说不定能把两个案子一起破了。”
齐璟钰点头:“大理寺已被王茂德折腾得不像样子,现在全靠你拨乱反正,本王对你寄予厚望,你务必将本案查个明白。”
“是!”欧阳挚心中激荡。
陆照昔略作思索,说:“还请王爷下令,封锁华安山猎场,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猎场,便于欧阳少卿一一排查疑犯。”
欧阳挚感激地看向陆照昔,一旦宁王下了这条令,不仅华安山猎场所有人都会知晓此事,还相当于把从京城刚刚赶来的三拨人都拘禁了起来,在京城也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震动。他新官上任,当然是希望引起震动的。
齐璟钰迅速地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不过,猎场人多口杂,也不能一直这么封锁着。。。欧阳少卿,你说几天合适?”
欧阳挚迟疑道:“王爷给我三天时间,我争取把这案子破了。“
“争取?”齐璟钰一挑眉,“你从大理寺带过来十几号人手,本来是要破刺客一案,如今刺客的身份已经被你们勘破了,这一桩命案,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欧阳挚见齐璟钰说刺客的身份被他们勘破,知道齐璟钰不仅没有追究他这两天破案毫无进展,还想让他领了破刺客一案的功劳,忙感激地说:“三天时间,我一定破了此案!”
齐璟钰点头,欧阳挚雷厉风行地带人去查案,陆照昔和齐璟钰一起走出了静思堂。
陆照昔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一阵风刮来,簇簇桂花从树稍掉落,花瓣旖旎婉转,飘落在陆照昔的肩头,她却惘然不觉。
齐璟钰伸手轻轻帮她掸掉,陆照昔嫣然一笑。
齐璟钰低声道:“我认识那冯宛娘,并非我与她有什么瓜葛。。。”
陆照昔打断他道:“王爷不必解释。”
“你不想听我怎么认识她?”
“不想。。。”
齐璟钰笑了笑,“那我不说也罢。”
陆照昔觉出他语气带着一丝苦涩,“难道和这个案子有关?”
“嗯。”
“那你刚才怎么不跟欧阳挚说?”
齐璟钰沉吟了一下,道:“他未必不知,只是未说出口。”
陆照昔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齐璟钰,好奇道:“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听听这冯宛娘是什么人?”
齐璟钰欲言又止,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曾在东宫见过她。”
陆照昔一惊,“东宫?”
齐璟钰微一点头,“她尤擅歌舞,是我三哥的。。。入幕之宾。”
齐璟钰说得隐晦,陆照昔已然明白,她是先太子的人。先太子的死,一直是一个本朝忌讳的话题,所以刚才齐璟钰没有说下去,欧阳挚也佯装不知。
陆照昔目光微凝,问道:“刚才欧阳挚说她是四年前的死的,王爷可知道她什么时候遇害?”
齐璟钰摇了摇头,“我只听说过她死了,时间还要问欧阳挚。”
陆照昔看向欧阳挚还未远去的背影,说道:“王爷等我一下!”
说罢,快步去追欧阳挚。
“欧阳少卿,请留步!”陆照昔叫住了欧阳挚。
欧阳挚因为身形微胖,又急着去查案,走得有些微微气喘,拱手道:“陆将军还有事吗?”
陆照昔回了一礼,问道:“刚才有一事忘了问,欧阳少卿可还记得冯宛娘一案,是发生在几月,何时?”
欧阳挚对陆照昔的问题略微诧异,不过还是努力地回想着,缓缓说道:“我记得冯宛娘是在吃了一些月饼后中毒身亡,对了。。。她是在建平十二年中秋那夜死的。”
陆照昔的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方才目光柔柔的眸子瞬间凝结如冰面,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连说话的语调,都散发出了幽幽的寒气:“谢谢欧阳少卿。。。”
欧阳挚疑道:“陆将军可是有什么发现?”
陆照昔深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两个案子的关联,也许是欧阳少卿破案的关键。”
欧阳挚一点就通,重重地点头,“多谢陆将军提醒,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