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的潜力无限,世间百行百业,若做到极致,均可称之为“道”,道之所行,
往往让世人侧目惊叹,以至不敢置信。便如眼前一方小小玉石,若非亲眼所见,
怎能相信凡人能造出如许精微奇妙的东西?
齐管家乾咳一声,道:“公子,能否借我一观?”
我“哦”了一声,随手递给了他。
齐管家将玉石捧於掌中,细细赏玩,口中啧啧称奇。
半响,齐管家乾笑一声,将玉石还了,说了些话,告辞而去。棋娘也起身道
:“筠儿有病在身,早些歇息。”说话间,不由瞟了小菁一眼,吓得小菁低头不
敢作声。
我目送棋娘和贾芸出了屋门,一转头,见小菁粉泪盈盈,吃了一惊:“小菁?!”
小菁眼睫一眨,掉下一滴泪来。我心知她怕老太太、夫人知道适才一事,会
责怪於她,忙柔声安慰了她几句。
小菁却终究郁郁不乐。
换了从前,我定会想出许多古怪的法子来将她逗乐了。可自从师门离散、师
姐遭擒后,我感觉自己性子变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爱玩闹了,往往稍稍起了个
念头,便起不劲儿来,转即被自己强压下了。
()
想起适才的胡闹,我心下不免有些惭愧,暗暗告诫自己:“我只是借了大公
子的肉身,切莫把自己当作大公子了。”
寻思了一回,心意愈冷。若非体内毒素牵制,身子无力,便要立即离府而去。
待小菁睡熟了,我悄悄坐起身来,盘腿运功。忍着心腹间传来的剧痛,将真
气周身游走两遍,渐渐聚於内腑,往体内附着的毒素逼去。体内渐渐发热,如有
蚂蚁在爬,伴随着隐隐作痛,过了半个时辰,内腑的骚痒似在移动,我心下一喜,
愈加运气催逼,不知过了多久,腹中如有水滴往下流去。我大汗淋淋,终於体力
不支,停气歇息。
感觉全身轻快了许多,我似惊似喜,内视一周,却发觉毒力丝毫未减,不禁
有些气绥。
便在此时,忽觉有受人注视之感。我心下一惊,屋内扫视一圈,空无一人,
小菁的呼吸声传来,也尚在熟睡中。
眼儿游过屋子侧窗,我忽顿下,喝道:“谁?!”
窗外似有一阵风儿吹过。我跃下床去,推窗一看,黑暗中只有树影婆娑,稍
远处二公子屋里灯光未歇,黯淡的微光照在廊前的一片院中,不见半丝人影。
小菁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