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在她送完邮件,正要离开时,坐镇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美女秘书李肖玉开金口,把她喊回来。
“拿去。”李肖玉用手扶了一下眼睛,朝她递去一个粉饼盒,“遮一下。”
“什么东西遮一下?”苏以蕗略略歪头,一脸不明所以地问。
“唉。”李肖玉转过头去,很用力的叹了口气,然后摇头,打开粉饼盒,小巧的镜子面对她,对准——苏以蕗裸露在颈侧的吻痕。
“啊、啊啊啊啊——”她吓个半死,尖叫出声,吻痕的位置太高调了,就在她颈侧,出门前只看正面的她当然没有发现这个。
“我、我……”她总算明白为何大家看到她都要叹息,连聪哥都目瞪口呆看着她很久,然后垂头丧气的说:“我去叫小黄打消主意。”
“我知道,被蚊子叮,过敏。”李肖玉同情地拍拍她肩膀,为她找了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烂借口。“快去处理一下吧。”
苏以蕗脸涨红,抓着李肖玉好心借她的粉饼盒就跑。
在她走后,美艳绝伦的秘书拉了拉过高的裙摆,慢条斯理的坐回办公桌前,执起电话,拨打给远在香港出差的大蚊子,开口就骂,“你真的很变态,还很幼稚耶。”
而远在香港的吕舜,才刚刚下飞机,搭上分公司派来的座车,听见得力助手用这么愤恨的口气指控他,他笑出声来。
能传到让他八风吹不动的冰山美女秘书那儿,还忍不住打电话来骂他变态,那就表示,全公司都知道了吧?
很好,最好全公司都知道,她名花有主,别人休想染指!
第9章(1)
透过那种方式宣示主权,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明确了。
苏以蕗放宽心了,不是她单方面的喜欢,他们是彼此喜欢的,他没讲,但是行动说明了一切。
因此吕舜出差这段期间,她一个人守着他们的家,过去会害怕一个人的她,现在不觉得可怕。
每天准时下班回到家,为自己做饭,打扫,做家事,像个家庭主妇。
房子很大,打扫起来很辛苦,但是她甘之如饴。
每晚入睡之前,洗完澡穿上他的衬衫充当睡衣,在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会接到他打回台湾的电话。
有时候听见他疲惫的声音,她都觉得好心疼。
“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吕舜结束一天的视察,拜访,会议,快到午夜才回到饭店,但仍记得要拔一通电话给远在台湾的她。
无论多累,仍挂念着他所爱的人。
而刚刚躺上床的苏以蕗,接到他的电话,嘴角扬起。
“有什么好怕的?我在自己的家耶。”她轻笑回答。“你很快就回来了啊。”
听见她这么说,吕舜心中情绪翻腾汹涌。
小蕗从小就怕被丢下,不喜欢一个人,她怕黑,没有完全感,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就会惶恐睡不好。
可她现在守着他们两个人的家,说一个人不会害怕,理所当然的等他回来。
“胆子这么大?半夜上厕所不用陪你了?”吕舜戏谑地道,用玩笑的口吻掩饰他的情潮。
真想马上回到她身边。
“我长大了啦!”听他拿小时的事情来取笑她,她涨红了脸。
他们是夫妻,而舜哥心里有她的位置,心里有她……思及此,苏以蕗惶惶不安的心情,踏实了。
“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他又在电话中倒数回家的时间。
“嗯……”夜已深沉,苏以蕗抱着话筒,眼皮渐渐撑不住。
“最近还有人帮你做媒?还有男人约你?”接着每天的例行公事,问有没有不长眼的男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