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海是肉体的、官能的、邪恶又神秘的性感牧神。男人嫉妒,女人渴求,但人人心底都藏有一股欲望——恨不得有机会碰触他强壮结实的身体,在他充满男人气味的汗水下解放所有禁锢,彻底燃烧殆尽……
而姚茗雪却是个例外。她遭受牧神袭击却能全身而退——对梁来说,这可以算是一项奇迹。
“你……希望见到我什么反应?”他面露犹豫地看着她。
梁的虚心求教更是教茗雪生气,也敲碎了她寻找盟友的想望,她早该知道!这家伙是他的下属,怎么可能站在她这边,帮她做出什么抗议的举动,她太天真了!
“你……你们……一丘之貉!”茗雪气愤地将梁一推。
梁后退了一步,站定,困惑地瞅着茗雪又气又恼的神情。
“算了、算了,你不过是拿人薪水,我为难你又有什么用!”茗雪摇头低喊。她早该明白在这里不会有人帮她忙的!
直到这会儿梁才明白,她是在气他的无动于哀。
有些惊讶,梁看着茗雪发怒的背影。卫天海身边女子来来去去,她却是头一个愿意花时间跟他对话的女人——梁暗想,这该不会与她跟她家里佣人感情极好有关,才会不自觉向他寻求帮助?
没再深思,他提醒道:“卫先生只给我们二十分钟,时间不多了。”说完,带路走在前头。
茗雪没好气地跟着他,进了化妆室。
“这房间里所有衣物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可以随意取用,”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说:“别看卫先生表现霸道,其实,他只是个害怕寂寞的男人。”
那家伙也会觉得寂寞?!茗雪瞠目,正想再问个仔细,梁却已退开,伸手将更衣室门阖上。
第三章
卫天海的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进来。”
梁特助领着茗雪进办公室,然后离开了。
坐在大白桌后边工作的卫天海抬头,瞥见她身上穿着,眉头微皱。
“等会儿抽个空档把衣服换掉。”卫天海指着茗雪身上的练习服。“你要记得,你现在所跳的舞不是古典芭蕾,越早习惯高跟舞鞋与摩登舞衣,对你越有利。”
茗雪略带困窘地捏着手上的水色舞裙。她刚换装时也想过这问题,但是思及卫天海容易失控的表现,她觉得这么穿似乎安全一点。
“还是你以为你这么穿,我就没办法伸手碰你?”卫天海唇角邪气一勾。
说茗雪难亲近,那只是看起来。她就像一本看似难读的书,但其实只要多花一点时间碰触品读,她心头思绪就再也掩藏不了——何况她还有一个特点,一被说中心事,脸颊就会瞬间胀红。
真是个集单纯与复杂于一身的女人!卫天海失笑。
“拉把椅子坐过来。”他指指桌前。
茗雪左右张望,在书架旁找到一张白色扶手椅。
卫天海丢开手中铅笔,将笔记本往她方向一摆。“昨天见了你后,一个构思在我脑中成形,我想将你专长的芭蕾与我的国标舞融合,设计一个前所未见的大型舞台剧。”
茗雪望着笔记本里的草图,翻开成为两张A4的页面被当成一个舞台平面,中间以一道不规则的曲线相隔,上方卫天海用简单几笔画了一个纤细人形,光看它臀上“Tutu”
(芭蕾用短舞裙),就知他画的是她。
“舞台剧内容还未完整构想,但大概是这个样子,这条线是一个区隔,你立在舞台内里,跳着你引以为傲的芭蕾,可能是胡桃钳糖梅仙子的甩鞭式旋转……”卫天海手掌随意一挥,意思这事之后再研究。“而我,会站在这个区域——对了,你应该知道《牧神的午后》?”
“你是说那个睡醒的少年牧神遇见花精灵的故事?”
“对,就是它。”卫天海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我因为你的美而深受感动,先是模仿你的舞步,之后不满足,想要诱惑你离开那漂亮的仙境,我想与你共舞……你能在脑中想象那画面?”
。
茗雪迟疑地点了下头。“可以是可以——但,国标舞呢?”
“国标舞是欲望生出后才出现的东西。”卫天海翻至下一页。这时笔记本里已无明显区隔,米色的纸页上随意描绘几个身影,高壮者皆用黑色表现,纤细者则是用银笔绘制。
“当然,这整个构思还不够完整,日后我还会再补充细节,你若是有其他点子可以提出,不过我想先照我原先的设定安排日后的练习,上午我跟你跳芭蕾,下午你跟我练国标,我们得把对方所有熟悉的舞步,在这一年内全部练熟——”卫天海瞧了欲言又止的茗雪一眼。“你有问题?”
“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参加今年的职业大赛?”
“当然不去。”卫天海毫不犹豫地说。“连续四年冠军已足够打响我的知名度,从今年开始,我想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卫天海眼瞳散发出他对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