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才还算有几分聪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人将儿子叫来询问关于陶姚仙的情况。
在得知这两年,陶姚仙总围着钱家大儿子时,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朱荣说的相对还算保守,朱华却是丝毫不客气的将陶姚仙的面目都揭露了出来,只可惜朱有才对二儿子的话,并不十分信任。
那陶姚仙在他家里这两年,虽说算不上是个勤快的孩子,却也十分乖巧,会说话,讨人欢喜。
二儿子将人说的那般没教养,他是不那么相信的,不过心里对陶姚仙还是有了一丝的怀疑。
只是到底是在自家养了两年的姑娘,还是要打听打听,找个好人家嫁了才行。
晚些时候,陶姚仙又寻他来告状,从儿子那里已经听过一次事情经过的朱有才,并没有那般同情这姑娘了。
甚至有种赶紧将这姑娘嫁出去的想法,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将人给打发出去了。
回到屋里,便想将陶姚仙尽快嫁出去的想法跟自家妻子说了。
朱娘子面露难色的替朱有才洗脚,期期艾艾的将陶姚仙瞧不上这左邻右舍的儿郎,每每都将媒婆怼的哑口无言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
“也不是我说你,她一个小姑娘不懂事,你还能不懂事吗?怎么就不拦着些!”
“我说最近怎么都没有媒婆登门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家里其他几个孩子的亲事也得被耽误了!”
“你啊!能干点儿什么?!”
朱有才虽然气恼陶姚仙的做派,可想到那并非是自己家的姑娘,又想起这姑娘的可怜之处,再加上她年纪尚小,便将怒气化作了一通数落。
说的愤怒之时,差点将洗脚盆踢翻。
朱娘子垂着脑袋,站到了一边,连句反驳之言都不敢说,心里再委屈,也只敢悄悄的抹去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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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上任的赵太守,安静了几日,送走了崔太守之后,还是越发不安分起来。
这一日,气的杜夫人连摔了两支茶盏,也没能将内心的愤怒压下来。
他赵寅成算是个什么东西!
屡次警告都不肯听,偏偏要在这即将开战的时候,要查账目!
谁有功夫陪他一道查!
“晾着他!”
既然警告不管用,那就让他碰壁好了!
不就是想着此时她没有精力处理账务,想从账务上寻出些麻烦,来拿捏镇北侯府吗?
他怎么有胆子?
真以为自己的闺女成了皇帝的女人,自己又得了官职,就平步青云了吗?
真以为他们镇北侯府是好拿捏的?
被一连晾了几日的赵寅成,终于意识到了是杜夫人在刻意为难他。
这让他更加笃定,镇北侯府和原州城的账目是有问题的。
为陛下分忧的责任感立刻上涌,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提笔写了参奏镇北侯府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