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霖伸出去的手,又转了方向,提着萧景然的后脖领,‘撕拉’一声,萧景然剧烈的挣扎起来,眼里的心疼和不忿,让顾瑞霖盯着这件已经洗的发白的粗布袍子,又沉了沉脸。
在厢房端坐着的江云娘,一颗心是悬着的,上一次萧景然是喝多了酒,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这一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那人是个极其能忍的,照理说不应该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
也是她大意了。
顾瑞霖冲上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又紧接着提了起来。
白日里才跟她家爷使了些心思,想让她家爷信任她来着,晚间萧景然就又找上了门,这。。。。。。
江云娘挺直了脊背,硬是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顾瑞霖将萧景然扭动到了楼下,一把将萧景然推倒在人来人往的门前。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就不该把你从运河里捞上来!”
周围立刻围了一圈,楼上也有探着身子往下张望的,有好事的更是从楼上跑到了楼下来,专门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连老子你都想算计是吧!”
顾瑞霖见萧景然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又照着萧景然的屁股踹了一脚,萧景然再次趴在了地上,那件衣裳已经脏污不堪。
“今日若不是你那亲爹替你求情,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出的了门?不识好歹!”
顾瑞霖那一脚踹的不轻,萧景然本就摔的浑身痛,此刻更是让他难堪又难忍,没再挣扎着起身,而是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对着顾瑞霖轻蔑的笑着。
“顾瑞霖,你除了用拳头解决问题,还会什么?你敢将事情始末说清楚吗?”
顾瑞霖冷笑一声,目光扫向四周,周围人立刻又后退了一步。
顾瑞霖半蹲着,低着头轻蔑地盯着萧景然,放低了声量指着萧景然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修身不正,三番五次的偷窥人妻,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就算告到陛下那里,也是我占理。”
还得感谢你家的好郡主,将云娘从前生活过的痕迹都消除的差不多,如今他把那间客栈也铲平重建了。
莫要说是萧景然他没那个本事去查,就算他有那个本事,顺理成章的事实,又有谁能挑的出什么?
“你自好好想想,你现在的行为能对的起谁?”
萧景然实难想象着人的脸皮会这样厚,说起谎话来半点不脸红。
“顾瑞霖!她原本姓宋,是你强迫她。。。。。。”
“呵~我看萧世子不是喝多了酒,而是得了癔症!我家夫人姓甚名谁,我能不知道吗?”
萧景然闭了闭眼,心里清明几许。
锦娘不肯认他,他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这次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
跟顾瑞霖再继续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他不会认的!
他得找证据,找到有价值的证据。
雁回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自家爷躺在地上穿着一身薄衫,立刻上前去扶。
顾瑞霖站起身,冷眼瞧着主仆二人,跌跌撞撞的起来,默不作声的拨开人群离开这里。
在回身扫了一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之人,周围立刻禁声。
一群人鸦雀无声的看着顾瑞霖的背影,进了酒楼的门朝着楼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