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放声大哭,也一边哭一边委屈巴巴的喊着爸爸,控诉安隅打她的恶行。
安隅呢?
她本就气不过,狠狠瞪了眼徐绍寒,在转头望向哭喊着的女儿,怒斥开口:“你给我跪好,你看你爸今日敢不敢救你。”
一旁,徐绍寒伸手将身上外套脱下来交给徐黛,且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漫不经心缓缓摇头:“不敢。”
霎时,小姑娘哭声哽住了。
望着自家父亲,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原以为亲爹会救自己,实则、想多了。
不仅如此,徐绍寒一边推着手腕往沙发而去,且还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安隅,话语温软:“消消气。”
朏朏越大,安隅脾气越来越暴躁。
什么母慈子孝的场景并未维系太久。
一屋子佣人时常能看见安隅将小姑娘正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而每每这种时候,徐绍寒从不会开口解救自己女儿。
他素来认为,能让安隅惩罚她,必然是她干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情。
对于孩子的教育,二人从不含糊。
这年尾春,换季时节。
朏朏爱出玩闹惹上了流感,且将安隅传染了,一夜间,二人同时发起了高烧。
朏朏纵使人小,但身体似乎比安隅强一些。
这夜,安隅烧到39。7,朏朏烧到38。2。
安隅烧的迷迷糊糊,朏朏烧的放声大哭。
在婴儿房哭闹不止。
月嫂无奈,寻了徐黛,徐黛抱着孩子进卧室,将进去,被徐先生呵斥出来。
让她别来叨扰。
女儿和妻子同时生病,平常人是以孩子为重去了。
可徐绍寒,以妻子为重。
这年,安隅27岁,在历经婚姻的种种磨难与为人母之后,走向成熟。
而徐先生,亦是如此。
安隅夜半迷糊中醒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发现自己窝在徐绍寒怀里,且这人抱着她浅眠。
安隅伸手,摸了摸这人脸面。
后者惊醒,低眸,用及其温软的嗓音问道:“难受?”
安隅软糯糯恩了声,有气无力的,在道:“想吐。”
这夜、不平静。
女儿还好,只是单纯发烧,喂了药已经在退烧了。
安隅越到后半夜越严重,高烧不断连带着上吐下泻。
意识到情况严重,徐绍寒不敢耽搁,抱着人连夜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