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照的地面火烧火燎的,滚烫的很。
她抬眸,望向徐绍寒,温和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欲言又止。
这段为期两年的婚姻,教会了她太多东西。
有好有坏,但不论好坏,都是人生经验。
若说最为让她刻骨铭心的,应当是对所爱之人温柔以待。
这是徐绍寒言传身教出来的。
他不是什么温柔之人,只是,对她温柔罢了。
从始至终,依旧如此。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炎炎烈日下,安隅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问的徐绍寒心头直打颤。
“说什么胡话?”他冷着眉眼轻斥她。
似是对她这声询问感到极其不悦。
“天热,先上车,”他拥着她,往前而去,安隅看得出,这人脸色,极臭。
从安和归家,徐绍寒都未曾有半句言语。
归磨山,将手中遮阳伞交给徐黛,这人转身上楼,也不似往日那般顾着安隅。
徐黛见此,只觉惊讶。
看了眼自家太太,见后者低垂首站在屋子中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儿模样。
不免心中担忧。
“先生是生气了吗?”她开口轻问。
这种话题,若是搁在往常,安隅是不会回答的。
可今日,她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开口:“好像是。”
“先生很好哄的,”徐黛浅笑。
这话语意思,直白翻译过去就是,让她上去哄哄就好了。
安隅未动,徐黛转身进了餐室,在出来,手中多了杯菊花茶。
递给她,温声道:“菊花败火。”
这是安隅以往最常用的手段,惹得徐绍寒不悦了,端上一杯菊花茶上去,让他自己败败火。
而今日,徐黛似是刻意为之,给了她一杯菊花茶。
安隅呢?
想起了以往之事。
望着手中那杯菊花茶默了许久,而后、不轻不重的叹息了声,端着茶杯行至二楼书房。
书房内,徐绍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觉头疼。
累赘?
他不喜这二字。
更甚是厌恶。
人生行至三十余载,一切都已成定局。
若说累赘,太过气人。
他只怕自己对她不够好,何来累赘一说?
只怕给的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