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默了默,依旧是一口答应。
“不住磨山。”
“那住公寓。”
“也不住公寓,”她开口,那意思无疑是不想住在任何一套属于徐绍寒的房子里。
“绿苑的房子太小,腾不出其余房间做婴儿房,你在外的其余房产又经久未住人,时间长久自然会有些许味道,再来、你我二人搬进去自然要填些物件,怕是会有味道,不若、先回磨山住着,等一切都妥当了,在搬出来,安安看可行?”
如同徐绍寒所言,安隅知晓生活在一个破碎家庭的悲哀,是以,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历经那份悲哀。
但这种前提,是徐绍寒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她也忍受不了任何意外的发生,这一切的出发点,只是因为孩子。
仅此而已。
此时的她,谈不上爱不爱。
或许只是在历经生活的摧残之后选择了妥协。
六月十日,徐绍寒带安隅回首都,夏日来临,一身简单的长裙已然是遮不住她的孕肚。
高铁头等座上,好巧不巧,遇见徐绍寒商场上的熟人。
那人先是过来打招呼,而后一眼瞥见安隅的孕肚,笑着说了句恭喜。
而后,且借着做过父亲的经验同徐绍寒展开了话题。
安隅坐在一旁,面色愈来愈黑。
显然是不喜自己成为旁人口中的谈资。
侧身、望着窗外。
且还伸手将落在腰间的手扒拉开。
徐先生一阵愕然。
似是知晓。
阻了话题。
兴许是初为人父的那种喜悦让他变得健谈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似孕妇产检时碰见陌生人都能互问一句几个月了那般简单。
安隅归磨山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总统府。
最显激动起来的是老太太。
大抵是想着要抱重孙了,内心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安隅下午时分到磨山。
尽管将近一年未曾踏入这个地方,将一走进,只觉熟悉感扑面而来。
屋子里,还是那些佣人。
兴许是奔波累了,午餐吃了两口,便兴致缺缺。
徐绍寒坐在对面,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温声询问:“上去休息会儿?”
安隅点了点头。
这日下午,老太太与叶知秋来了,但未曾见到安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