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看着这位气质非凡又一脸欲言又止的中年女性,在将目光缓缓移至安隅身上。
只觉今日这气氛,不是一般的僵硬。
“太太-----,”
“我困了,”徐黛小心翼翼开腔,想言语什么,却被安隅一句我困了给打了回去。
确实是困了,中午本想在动车上休息,却被徐绍寒打破了。
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光景。
又是春困时节,整个人懒洋洋的。
徐黛的话语一下去哽在了喉间,叹息了声,似是没办法。
“那您先休息。”
安隅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水,起身换了鞋子,正准备往床上爬。
徐黛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本是要走的人,连忙跑了两步上去护着她。
直至安隅躺在那咯吱咯吱作响的床上,她那拧紧的眉头都未曾松开。
似是生怕这床会突然间垮掉似的。
李菲菲一直坐在一旁未言语,实则、也不好言语。
待徐黛走后,将门带上了,她才起身,站在床沿扒拉这栏杆戳了戳安隅。
本事面对墙的人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望着她,只听李菲菲道:“你要搬走了吗?”
“不搬,”安隅道。
李菲菲默了默,想了片刻:“你还是搬吧!宿舍确实不大安全,我瞅着你刚刚上床那动静险些没给人吓出心脏病来。”
一个孕妇,环境简陋就罢了,存在安全隐患确实是太过吓人。
更何况,还是天家的子孙。
更不容有这等事情发生。
“你搬了我也回家住了,”李菲菲随后又加了这么一句。
安隅想,也是、一个家庭条件还算优渥的人到了二十五六岁时,注重的是生活的品质与舒适感。而学校宿舍完全满足不了这些要求。
李菲菲这学期本没有住宿的打算,但因着安隅是个孕妇,倘若她走了,她便是孤身一人了。
思忖了番,还是留下来了。
好在父母都是开明的人,自然也赞同她如此做法,
“在说吧!”言罢,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这日下午,李菲菲初见z国首富徐绍寒,当代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下来,即便是没有近视眼视力也不会太好,而李菲菲便是其中之一。
往常,远远望去,只觉这人气质不凡。
今日乍见,光是气质不凡这四字实在是难以形容这人。
一个博士生,竟然也有言语匮乏的时候。
实在是不该。
李菲菲开门让站在门口的男人进来。
徐绍寒虽知晓学生宿舍楼的环境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未曾想过会是如此,
破旧的环境,生了锈的高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