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杯奶茶而已,他能干嘛?
能下药还是能下毒?
这么一问,安隅语塞了。
薄唇抿了抿,没接的意思,也没回应的意思。
反倒是叶城看不过去了,在前座当了回何事老:“太太,先生怕你渴,特意买的。”
这话,说的有水平。
特意买的,知晓的人,知晓他是特意在大马路上喊停车辆让警卫去买的。
不知晓的人听着还以为他亲自特意去买的。
一语双关这个词,叶城可见是用的极好的。
这话,起效果了,安隅伸手接过,道了句谢谢。
拿在掌心,倒也不急着喝。
实则、不太敢。
总觉得这人挖了坑在等她。
你想想,一个素来对你饮食把控及其严格的人某日突然给你送来一杯从不让你沾染的奶茶,给谁,谁敢喝?
徐先生气啊!
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咋呼着。
气的满肚子火儿没地儿撒。
又气又不敢言语。
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跟个被婆婆压榨的小媳妇儿似的。
满肚子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着。
叶城坐在前座,战战兢兢的启动车子,而后,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路上,,全程不敢抬眼看后座。
安隅正琢磨着徐绍寒今日的心性,大腿上一只宽厚的大掌落下来,这日,她贪凉,晨间出门穿了条白色短裤,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雪纺V领衬衫,
实则,晨间徐先生便看到了,想说来着,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这人气呼呼的出了门,没给他机会。
于是,此时,他宽厚的大掌落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白花花的大腿,满面郁结之气,目视前方,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捏着,也无言语。
安隅侧眸望去,只见这人神色平淡,颇有一副喜怒不形于色不表于情的姿态。
安隅伸手,欲要将落在自己大腿上的爪子给扯下来。
没扯下来,反倒是捏的更重了。
气的安隅瞪大了眼睛。
再扯,在捏。
他是跟她较上劲儿了,且还不动声色的跟她较劲儿。
“热、空凋打低点,”安隅那气呼呼的目光徐先生似是没看见。
叶城闻言,后背汗水哗哗流淌。
热?
不知晓。
反正车内夏季温度是徐先生指定的,且还是太太在车上时的专用温度,只因不想让小姑娘贪凉,六月三伏天,磨山的空凋都是常温。
偶尔,安隅在外归家,大汗淋漓,想找处凉快的地儿吹吹风都找不到,不管站在哪里,这空凋的温度都差不多。
七月底的天儿,二伏天,正值燥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