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唐思和跨大步向前,伸手搂住陈宇的肩膀,歪头说了句什么,后者一惊。
望着唐思和见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异常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离开京西监狱,往公安而去,途中,陈宇拿起手机给关山发了通短信。
此时,关山正与赵波在市厅开会,收到消息,愣了数秒,而后将手机递给赵波。
赵波亦是如此,而后微起身,出了会议室,关山跟随。
“让人去盯着,”赵波开口,眉头紧锁。
连日来,犯罪嫌疑人那张嘴死活都撬不开,如今线索在前,定然不能在出任何意外。
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跟前来,怎能让到最的鸭子飞了?
“明白,”关山应允,拿出手机准备吩咐此时。
而猛然,站在身旁的赵波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面色凝重,话语沉沉:“你亲自去。”
交给旁人,他不放心。
若有人从中作梗,想将他拉下高位,他不能白白将眼前这个机会送到别人手中。
自接了这个案子,赵波简直如同惊弓之鸟。
这世上没有翻不了的山,也没有沉不了的船,时刻做好警戒,胜过一切。
关山懂,会议途中半道离开直奔公安。
关山到时,公安挤满了人,在的,无疑都是本次案件的负责人,当然、也有他们的人。
可谁也不知晓,这些人中有敌是谁,友是谁。
政场的水何其深。
十二点半,唐思和回公司,路过茶水间,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站在茶水间门口,见安隅站在咖啡机前磨咖啡,敲了敲门将人视线引过来:“不是出差了?”
“上午的飞机,”安隅答。
随即弯身在下方的消毒柜里拿出玻璃杯,在一旁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给唐思和。
“忙去了?”
“华铭的案子,”半杯水下肚,唐思和看了眼门口方向道:“有了新的进展,陈宇跟着去了。”
咖啡磨完,安隅端起拿起一旁的奶精倒了些许进去,拿起勺子在杯子里转了转,“怀疑有内鬼?”
“这还需要怀疑?”他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话语微微扬了半分。
不用怀疑,是万分肯定。
安隅端起咖啡喝了口,稍有些漫不经心:“鹿死谁手,尚不能定。”
语落,唐思和与安隅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无声无息,但却火花肆意,安和成立至今,安隅与唐思和二人携手做过的案子数不胜数,而这其中不乏必输的案子,但最终在她们手中,没有输,只有赢。
这二人一致认为,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接过。
布局在缜密又如何?
总能有人从缝隙中钻进去。
真正好的布局:是疏可跑马,但密不透风。
一个刑事律师和家事律师组合起来的组成是能完美的躲过检察院的追踪又能很好的踩着法律的边缘为非作歹叫人拿你无可奈何。
法律在外人眼中是钳制,但在安隅和唐思和手中是利刃,是能弄死敌人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