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是一个好丈夫,许是知晓安隅性子烈,所以从一开始,他便是退让的那一方,
除去徐子矜的事情有所隐瞒,更多时候徐绍寒是尊重她,疼爱她的。
动手?
不存在。
屋内,二人对视许久。
安隅刚刚的理直气壮在瞬间消失了大半,她定然是知晓宋棠去接何乐的事情。
可未曾想到,事情的反差如此强烈。
这件事情不仅跟他没关系,且还是自己引起的?
这不仅仅是将屎盆子往徐绍寒头上扣了。
过分一点可以说是她自己拉的屎,还把屎盆子往徐绍寒头上扣。
她盯着徐绍寒,男人面色依旧阴沉。
而安隅呢?
说不心虚是假的,但、、、、此时,你若是让她低头认错,有点艰难。
而显然,徐先生此时在等着什么。
“不是横吗?接着横、来,”
那模样好似你要横就接着横,横完了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徐先生这话说完,且还点了点头,话语虽说是温和的,可那脸面上的阴沉之气半分都未消散。
说着,他还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正儿八经的看着站在一旁心虚的安隅,那模样好似教导主任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他望着她,等着他继续横。
云淡风轻的模样与刚刚的那个怒目切齿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徐太太呢?
她望着徐绍寒。
心虚吗?
自然。
她大方承认。
此时。
倘若是徐绍寒抓着这点不放跟她吵一架是极好的。
秉承这那种有事儿吵一架就解决了的思想态度,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显然,徐先生并不准备如此解决。
他正儿八经的坐在跟前的模样当真是让安隅眉头突突直跳。
他有多云淡风轻,便显得安隅有多局促。
《南齐书·王敬则传》曰:“檀公三十六策,走是上计。”
于是,她也如此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