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的坏处在于,是短暂的。
当它觉醒时,该受的痛半分不少你都要还给它。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下午两点二十分,将睡下的安隅被疼醒,起先,尚且还能忍受,那细细麻麻的痛感尚未令她不能忍受。
直至最后,麻药完全苏醒,那种痛觉令她几近抓狂。
她不是个娇软之人,年少时吃得苦受的痛也不少。
可今日,那细密的疼感让她浑身大汗淋漓。
此时,书房里的徐先生正与国外分公司老总召开视频会议,解决些许日常要务。
卧室门与书房门皆是大开。
他时常起身留意卧室动向。
唯恐安隅醒了找不到人。
这日下午,卧室内的安隅因疼痛难忍高呼徐绍寒。
那一声带着隐忍的呼唤让坐在座椅上的男人愣了一秒,而后猛然起身,连视频都未关,抬脚奔向卧室。
“怎么了?”他弯身,半侧躺到床上将安隅搂进怀里。
轻柔的问着。
“疼,”她开口,话语轻颤。
伸手抓着徐绍寒的衣服。
这日,徐先生内线唤徐黛上来,徐黛上来时,便见徐先生半躺在床上搂着疼的浑身冷汗的徐太太,吓得顿了足。
“去、去书房把我手机拿过来,快、快。”
他早该想到了,打了麻药是要醒的,怨他,怨他。
没做好万全准备。
这日,正在手术室的林青海接到徐绍寒电话时,那侧阴冷的话语声险些让他跪了。
徐先生询问麻药醒了是否能吃止痛药。
就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似是听到了男人咬牙切齿近乎的声响。
他连连道能、抬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收了电话,缓了数分钟才缓过来。
午后的磨山卧室内,一场惊魂戏码还在继续。
吃完止痛药的人,逐渐好转了些。
见安隅好过些,徐先生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搂着人的手稍微松了松,
俯身啄了啄她面庞。
这日午后,安隅半梦半醒间睡了一下午,而徐先生也是陪了一下午。
午后醒来,稍有些蒙圈。
“醒了?”身旁,徐先生浅声问道。
安隅恩了声,算是回应。
“想喝水,”她开口,嗓音略显沙哑。
因小腿受伤,安隅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徐先生将所有公务都带回了磨山,周让与谢呈等人成了磨山的常客。
偶尔,午后阳光正好时,徐先生会抱着她去阅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