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坐在身旁,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依旧望着应酬桌上的众人,浅笑之间推杯交盏。
临散场,众人站在门口寒暄了一番,各自归家。
上车,安隅将掌心从徐绍寒手中挣脱出来。
身旁人见她情绪不佳,欲要在度伸手去够她掌心,却被人躲开。
安隅心中有情绪,为何有情绪?
大抵是徐绍寒的强势与控制欲令她稍有些不能接受。
今日、倘若没有他那大手一挥的几百万。
那么,世人记住的,是她今日那堂精彩纷呈的课。
可此时,世人记住的,只是徐先生为了老婆豪掷千金的事情。
她不想有人将她的努力与成功与徐绍寒绑上任何关系。
“生气了?”身旁,男人开口轻问,话语间带着些许淡淡的酒味。
今日这场应酬,许是因为安隅在身旁,徐绍寒为感喝多。
以近期饮酒过量为由做了推迟,在来,大家都是学者,平常也较为注重身体健康,便也能理解。
“没有,”她答,冷嗤了声在道:“只是感到庆幸,我何德何能能让徐先生豪掷千金啊!”
安隅话语落地,车内气息有一秒僵硬。
坐在副驾驶的周让不自觉的挺拔了背脊。
如此冷嘲热讽的话语,莫说是徐先生,旁人停了大抵都会有情绪的。
可这日,徐先生并未恼。
他俯身,啄了啄安隅冷若冰霜的面庞,带着隐忍:“我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男人跟女人的思路是不同的。
徐绍寒认为,他豪掷千金无非是想博美人一笑。
可她认为,徐绍寒这个豪掷千金博得不是美人一笑,博得是美人的这颗自尊心。
她要的,不是徐绍寒大手一挥以她名义捐出去的那几百万。
她要的,是理解,尊重。
而显然,她的理解与尊重在徐先生眼里是可以用钱砸出来的。
全程,归磨山,安隅情绪都不大高。
进屋之后,二人在未言语。
夜间,安隅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接到邱赫电话,那侧话语规劝她:“我瞧着徐董也是真心为你好,你可别为了那点破自尊心跟人吵架,左右都是做慈善了,为国做贡献的好事儿。”
席间,徐绍寒那捐款的话一落地,邱赫明显看到安隅脸面白了几分。
许是经久共事下来,对她的心性也摸透了几分。
这人,看似孤傲,实则那心性也傲气的很。
临走是本来想劝一劝的,可见徐绍寒始终站在人身旁,也没找着机会开口。
“恩、”她嗯了声,嗓音闷闷不乐。
“本是我请你帮忙的,要是因为这事儿让你们俩吵架,我这心里可不痛快。”
邱赫一路上都在念着这个事儿,回家洗完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憋闷的慌,这才一个电话过来了。
“没有的事儿,别多想,”她开口规劝。
平常,玩笑归玩笑,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朋友的情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