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许是知晓事情严重性的叶知秋亦是直奔主题。
“安隅如何?”她问。
徐绍寒侧眸望了眼卧室,话语温温淡淡“不大好。”
“护好她,你回来趟。”
“恩、”他应允。
正欲挂电话,只听叶知秋在道“人生中有许多事情是需要做抉择的,但母亲希望你,不要去依权势而走,选你想要的,才不枉此生。”
叶知秋大抵是这座城里最清明之人了,她活在权利下,却不被权利蛊惑双眼。
这日,徐绍寒离去,吩咐徐黛照顾好安隅。
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
且还目送徐黛进二楼卧室,他才跨步离开。
总统府书房内,香炉里燃着淡淡檀香。
袅袅香烟,飘向天际,书桌前,徐启政微弯身,手持狼毫在行笔墨之事。
徐绍寒推门而入时,步伐未曾向前,被一身冷喝止在原地“站着。”
数分钟过去,父子二人未有交谈,而徐启政一心沉醉于他的笔墨之中。
屋内,气温渐高。
徐绍寒站在原地,也不急着言语。
这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天家的斗争,素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徐启政那颗算计之心或许一开始,叶知秋便已知晓,只是静默不言罢了。
但静默不言,并不代表没有动作。
左封接到徐子矜时,将把人弄上车,电话响起。
叶兰的声响从听筒里传来,不咸不淡,只是简单的告知“夫人说,北街老陈家糕点店的桂花糕很是不错,劳烦左警卫走一趟,捎些归来。”
闻言,左封动作僵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
“烦请叶管家指条明路。”
左封即便是徐启政身旁的人,但一个素来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人,怎猜得透内阁里那群千年老狐狸的心思。
他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但握不准。
“路在脚下,左警卫长,还得自己走。”
宫廷内阁之间的斗争说残酷也残酷,说温情也温情。
左封待在徐启政身旁数十年,尚且还是第一次参合到内宅斗争中去。
不知是这寒冬腊月里的风太过阴凉,还是叶兰这话让他轻颤。
“前路无灯,岔路众多,劳烦叶管家了,”他道。
“首都交通繁忙,左警卫长路上注意些,莫要堵车了。”
“多谢叶管家,”临了收了电话,左封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