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实在是头疼。
世人总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争吵总是在你凶我,你既然凶我之间转变角色。
比如、清晨吃了满肚子火的人是他。
结果,现在呢?
搞得受了千般委屈的人好似是安隅似的。
凶什么凶?他凶什么了?
是谁大清早起来给她乱扣帽子的?
他比窦娥还冤,简直是要六月飞雪了。
气、实在是气。
徐先生伸手将手中杯子搁在桌面上。
那动作,让徐黛颇为心疼那只青瓷白釉的杯子。
生怕给摔坏了。
徐太太呢?
她高兴呀!
不会哄人,她有的是方法让徐先生憋屈。
一句话,让这人险些把桌子给掀了。
大有一副,你气吧!慢慢气、要是不够我在给你加把油,可千万不要谢我,毕竟是一家人。
使坏的人闷头不言吃了小半碗粥,在看看对面的人,静坐不动,那冷涔涔的目光落在徐太太身上,眉眼微未动,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没有任何波澜。
“太太?”身旁,徐黛轻轻唤了声。
安隅抬眸望向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瞧着她。
那清明的眸子,让徐黛一番话止在了喉间。
“都出去,”徐先生宽阔的背脊缓缓靠在雕花木椅上,眉眼未动,细看之下,深邃的眉眼下深沉的可怕。
徐黛带着一众佣人离开餐室。
安隅抬眸,望向对面人。
清晨的餐室,气氛怪异,夫妻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深沉的可怕一个满眼窥探。
霎时、男人眸光流转,安隅内心一颤。
恍惚间看见一只闪着绿油油精光的野狼。
猛然间伸手扔了勺子拉开椅子欲要逃离餐室,却在临近玻璃门时,被人伸手拉住臂弯往里面带。
“胆儿不是肥着?跑什么?”徐绍寒浅笑,但这笑,不及眼底。
反倒是冷涔涔的。
安隅活了二十几年,怂这个字从未出现在她的人生字典上,以至于此时,面对徐先生冷涔涔的话语,她昂头,欲要开口怼回去。
不成想,徐先生并未给她这个机会。
磨山的餐室,通过一条长廊连着客厅,坐在餐室能透过玻璃门望见客厅的景象,此时,徐黛带着一众佣人背对餐室,玻璃门上映出一干人等的倒影。
许是听闻声响,众人回头。
仅是一秒之间,倒抽一口凉气齐齐将视线落在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众人很有默契的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餐室内,徐先生伸手擦着她唇角,凤眸似星光烈焰,笑意斑斓;“在气我、看我不收拾你。”